他走时千叮咛万嘱咐,说能多瞒一天就尽力瞒您一天,吩咐老奴一定让您养好身子。唉,都怪老奴没本事,这才三天,就没瞒住。您可消消气,千万别哭,月子里哭了最伤眼睛,不能哭的。相爷回来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心疼。再没见过比相爷更怜媳妇的人了。”
我眼眶干涩,心痛如绞,却任由它痛。
只有它痛,吕伯渊才能知道,我知道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不仅知道他落了难,亦知道他这是故意——
无论是萧景宸还是盛青山,他们不会轻易背叛朝廷。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我若开口劝萧景宸取而代之,都是错的。
他们会保护我,也会忌惮我。
我与吴妃的交易已经开始,箭在弦上;吕伯渊一直让我忍耐,只需做好自己,什么也不用说。
之前我一直在想,他到底为什么那么笃定,萧景宸与盛青山会临阵倒戈。
原来,他是做着“以身入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