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屋外的吕伯渊却像失了理智,不停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拦也拦不住,“阿瑶,我们不生了,我不要孩子了。你千万不能有事。”
我终于听清,仿佛自己方才翻越刀山火海,被他轻易放弃,气不打一处来,提声说道:“叫他滚远些!”
接生的稳婆似乎早已受够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开门叫嚷:“夫人说了,让相爷离远些!快来个人,将相爷带走,莫要再吵夫人了!孩子就快出来了!”
既是我的话,即便他万般不愿,师父师兄仍将人强行带走。
经短暂的力竭后,我渐渐恢复了些知觉。
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拼尽全身的力气。
终于——
瓜熟蒂落。
一声明亮的啼哭响彻相府。
众人皆面露喜色,仿佛整个房间都在一瞬间亮堂了起来。
“恭喜夫人,是个小公子。”稳婆将孩子擦洗后放在我身边,白白嫩嫩的小脸,柔顺黑亮的胎发,灰色的瞳孔与吕伯渊如出一辙,“老奴接生过这么多孩子,就数您家的小公子最清秀,将来定是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儿。”
祝福声争先恐后,此起彼伏。
我望着身旁稚嫩的小脸,心中充满了喜悦与满足。
覃嬷嬷将备好的赏钱分下去,高兴得热泪盈眶,情不自禁道:“哥儿与相爷像是一个模子刻的。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母子平安,福泽绵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