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玩笑话,盛青山的脸色却阴沉了几分,做出又要训我的样子。
我连忙往一旁的矮几去,他却轻轻拉住我的胳膊,低声道:“你坐高些吧,我去那边。”
营帐中,只有正中,他的那方矮几高一些。
今时不同往日,显然于礼不合。
他见我要拒绝,又道:“都在用饭,不会有人来。”
杨将军已经落座,迫不及待地扫我们一眼,“嗐,那就都坐那!又不是没坐一起过!就我们几个,不会传出去的。”
郭将军也道:“军中不拘小节,出去了都是一个锅里吃,一个土堆上坐,没什么的。怎么方便,怎么来吧。你这身子,要坐那矮几,恐怕吃不好。”
推脱不过,终还是与盛青山并排而坐。
我以茶代酒为他们饯行。
盛青山确实酒量很好,半壶忘忧下去,郭将军面红耳赤,杨将军也是醉眼朦胧,只有他还端坐着,两颊微微泛起一丝红晕。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看向我,语气莫名,“确实是好酒。”
我怔愣一瞬,“你没喝过?”
他没有回答。
杨将军闻言,戏谑道:“他就是个死脑筋。这酒,不是你的,他不喝。”
虽是为他们饯行,但明日就要出征,不可大醉。
郭、杨二位将军适可而止,提壶而去。
我终于有机会与盛青山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