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吴妃都是宠妃。
这一点,从我一脚踏入屋内,便能清晰地感受到。
即便她没有娘家、没有子嗣,在这偌大的皇宫里,她只有她自己。
仍然只有她的房中,铺设了厚毛地毯。
踩在上头既温暖又柔软,犹如踩在云端上。
“来了?”吴妃坐在桌边,淡淡地望着我,犹如多年的朋友那般熟稔。她今日身着一袭精致艳丽的宫装,衬得她雍容华贵,卓尔不凡。
可她的神情,却不像皇后、贵妃们那样矜持骄傲,高高在上;反倒自然而然,犹如平常。手中,还剥着一颗开口的松子。
“臣妇吕荣氏,给娘娘请安。”礼多人不怪,我按例福身。
她也没拦着,而是在我起身后招了招手,“好了,过来坐下。”
我望向她面前的圆凳。
这距离,是不是太“推心置腹”了?
她似是看出我的犹豫,不以为然道:“坐吧,这里都是我的人,不用拘束。我这里,不会有人来。来了也不会见。踏实歇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