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去了心病……”吕伯渊仍记着我因她发噩梦的事,轻声道,“可安排你去。”
去看什么呢?死了的蓝凤秋?他们都说她死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与她不死不休地斗了两世,早已身心俱疲。
“你们打算怎样安置她?”我随口一问。
“烧了。”盛青山回答得十分干脆。自此天地间再无蓝凤秋。
“祺哥儿呢?”我抬眼望着他。
盛青山眼底划过一抹意外之色,“祺哥儿年前就已没了。”他顿了顿,似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他们让他误食了韭菜。”
韭菜……是了,蓝凤秋不能吃韭菜。
我望着他,眼神复杂,想要找到一丝愧疚或是不舍。
即便蓝凤秋是妾,那也是爱了他两世、陪伴了他两世的女人;即便祺哥儿是蓝凤秋生下的孩子,那也是他的骨肉。
难道他不该感到不舍或者愧疚吗?
他似是看穿了我的疑惑,神色冷静,语气笃定:“我从未对她动过心。是她用药,才有孩子。若非皇命,不会带她回府。”他眼底终于流露出痛苦和遗憾,声音低沉犹如叹息,“一步错,满盘落索。”
往事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