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眠连连摆手,着急道:“娘亲别过来,门口有风。我身上还沾着雪呢。”
奶娘心领神会,立刻帮她解了那一身狐裘,两手小心翼翼地捧着。
那是萧景宸亲手打的雪狐,给她量身定做的。
云洲虽也有份,不过用的是貂。
世上恐怕没有比他更偏心的父亲。
进了屋,我与雨眠说云洲堆了雪人。本想让她与我们一起去看。
谁知雨眠淡淡瞥了云洲一眼,一副小大人模样,语气中略带责备,“这么冷的天,天上的鸟都藏起来,池塘里的鱼也不冒泡,你还要领着娘亲出门。若是着了凉,你可等着好果子吃吧。伯父又得把你埋在雪里。”
覃嬷嬷闻言,不住地点头,满眼都是对雨眠的赞许。
这些年,他们与萧景宸的关系越来越亲近,但云洲还是最怕萧景宸。一则,他已懂事,明白身份尊卑;二则,三人中只有萧景宸会真的罚他;三则,与我有关事,萧景宸从不轻饶。
以至于他当即就打了个激灵,从软榻上蹦起来,“娘亲你别去了,我捏个小的,拿来给您看。”言罢,他就要掀门帘出去。
吓得覃嬷嬷和奶娘赶忙堵门,“小公子哎,小公子,帽子斗篷!别着了凉!”
“用不着!”云洲身形灵活,三两下便躲过她们蹿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