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啊……

她感觉，二十多年建立的信仰，似乎正在慢慢崩塌——当她见识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之后。

“李馆长，这是真的吗？”她问。

似自语。

李永豪当然没空理她，眼中精光闪烁，忍不住上前几步，想要看得更加真切。

两大强者的交锋，带给他强烈震撼的同时，也让他心旌神摇，恨不得此刻争斗的一方是自己。

至于申泰等人，虽然看不清二人的战斗情况，但也是一脸肃然。

什么时候，嘉应市跑来这么两个可怕的家伙？

砰！

爆鸣声，终于歇。

秦川和杜桑的身影骤然一分，仿佛回到了最开始，相隔几米，对峙。

“喔！”

众人惊呼，他们看见了血。

杜桑，浑身浴血，仿佛刚从尸山血海中捞出来一样，身上到处是利爪撕开的创口，血流不止，模样凄惨。

反观秦川，双臂抱胸，好整以暇，身上衣物干净得纤尘不染，一点经历过战斗的痕迹都没有。

事到如今，就算是门外汉，也该发现二者之间的差距了。

“呃啊……”

杜桑终于支撑不住伤势，低吼一声，双膝跪倒，眼中射出不甘、怨毒、狂怒之色，紧盯着秦川，仿佛要将后者的容貌烙印在灵魂深处。

“你的武技，都是它教的吧？所以你是在监狱里，遇到了寄身在你身上的残魂？”

秦川上下打量着杜桑，意味深长道。

杜桑全身颤抖。

没错。

他在监狱里偶遇一道残魂，经历九死一生，终于获得了对方的认可，拜其为师，学就一身武艺，见识到了广阔的武道世界。

出狱后，他凭借淬体境强大的身手，顺利对几个仇家完成了复仇，满拟已经当世无敌，没想到今天，却遇到了更加可怕的存在！

“你……你到底是谁？！”

杜桑声音嘶哑，凄厉，惶恐。

他感觉到，体内寄宿的残魂蠢蠢欲动，似乎即将脱体而出，抛弃自己。

“我是，让你解脱的人。”

秦川眼中精光一闪，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绘满血色符文的纸。

杜桑瞳孔一缩。

刚才战斗的时候，秦川居然还有闲工夫画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