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往里让了让,有气无力地道:“说什么?”
丹霞道:“好不好的,奶奶怎会突然说起这个话来?你到底做了什么?”
白露不语,她看见什么?她看见大爷和奶奶那般亲密,以往虽然偶尔也会看见他们手拉手,背靠背,互相依偎,或是头发乱了,脖子上留下青痕等,可她从来也没看见过两个人这般亲密。想着想着,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脸变得滚烫,甚至不敢回头。
“奶奶可说了想把咱们配给什么样的人?”丹霞推了推她,见她不理睬自己,无奈地跑回自己的床上,兴奋了一夜,担忧了一夜。
龚远和二更末才回来,明菲笑着迎上去替他接了披风,唤外面的婆子送热水进来,问道:“都说好了?”
龚远和道:“正好遇到双寿在。他说邓大哥早有防范,已经将两个儿子使出去办事避风头了,叫我不要担心。”
明菲宽他的心道:“正是,邓大哥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大大小小的官也是认得几个的。”
龚远和叹了口气:“虽然认得,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也没谁敢豁出去保他。只可惜,他又不是那种遇事肯逃的人。”邓家家大业大,身处邓关的那个身份角度,就是明知道要倒霉,也不会逃,而把责任和危险留给其他人。
明菲见他担忧难过,叹道:“尽人事知天命,崔悯不是个赶尽杀绝的,他兴许不会做得太过。”
“但愿吧。”龚远和只能苦笑。崔悯未必赶尽杀绝,那是相对于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来说,他若是动手,抚鸣必然从此不会再有邓家。
第二日,牙婆还未进门,金簪也得知了明菲要买丫头的事,眼巴巴地守着明菲,趁着明菲打发薛明贵的空当,笑道:“奶奶,您可是嫌奴婢年龄大了,变笨啦?”
明菲好笑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指了指面前的杌子,示意她坐下:“我正说要寻个时候问你话呢,你就上赶着来了。”
金簪有些脸红地坐下:“奶奶要问什么?”
明菲拉起她的手道:“大爷有心让洗萃跟着薛总管学做事,待将来薛总管要享清福去了,便让他接替薛总管。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