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我爸爸的朋友吗？您还知道些什么？请您告诉我，我爸爸为什么会……”

“没时间了，拜托了兄弟，找到她，替我照顾好她……”王河猛吸几口脸前的空气，右手颤颤巍巍地举起，手中拿着那个亮着红光的玻璃瓶。

苏子龙接过，听得有些莫名其妙，“找到她？她是谁？”

半天没有回答的声音，苏子龙还想再问，但王河的右手已经重重地垂到了地上，脑袋缓缓地歪向一边。

伸出手指放到他鼻下。

“没有呼吸了？怎么办？怎么办？对对，急救中心！急救中心！”

“你好，昆江城急救中心！”响了差不多一分钟之后终于接通了。

“您好，是120吗？我在昆江大桥，这边有个老人昏倒了。”

“嘎嘣、嘎嘣……”

电话响起一阵嗑瓜子的声音，旁边好像还播放着电视剧。

“小张，看到我的笔了吗？”

电话里根本没有在听苏子龙的讲话，一阵翻找的声音之后，才重新回话，声音依然不紧不慢，“你好，地点在哪里？”

“昆江大桥，有个老人昏迷了！”

“昆江大……桥，昆江大桥在哪里？”

苏子龙抓狂，“蓝田街道和77号公路交叉点！麻烦派一辆救护车来，快一点！”

“患者姓名、性别、年龄……”

“姓名？姓名我也不知道，性别男，年龄……大概五十吧？”苏子龙不停得抓着脑壳，急得头皮都在出汗。

“现在是什么状况了？”

“现在？”苏子龙回过头想看看老人的状况，却突然间愣住了。

人呢？

老人消失了？

身后只剩下一张湿漉漉的毛毯。

“喂？喂？到底什么状况？快说话呀！”电话那头催促。

“我也不知道，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你神经病啊！大半夜逗我玩呢？小心我告你！”女人又骂了几句挂断电话。

“人呢？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