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最好。”郭嘉松了一口气,当年他死的早,没能走到最后,来到这里的几天,便知道荀彧是怎么死的,心里不由感到一阵惋惜。
有那么一刻,他仿佛在辅佐曹操重立大汉,将满目疮痍的北方在他手中一一修复,荒凉的土地开垦出一亩亩良田,成群的作坊升起了烟火,海岸的渔村圈起了渔业。
“上辈子你怎么死的,你自个儿不知道?”郭嘉收敛了往日不羁的性子,少见的露出严肃的表情。
……
终于放下心里的执念,在定安城帮忙,这一帮,就是许多年,从定安城到燕国,再从燕国改朝换代,成了夏国中书省侍郎。
远在隆阳郡以东,无数旗帜、人影从南面的定安、长川聚集过来,原本泥泞的地面,都被人的脚掌覆盖,看不到泥土的颜色。
夏侯渊纵马飞奔宽敞的大道,一路穿行过人群,进入外面延绵的军队视线之中。
荀彧被他这段话给逗的笑出声,他坐到对面,取过小炉上温着的茶壶,倒了两杯温茶。
“我们的兄弟姊妹,需要良田,我们的妻儿老小需要大宅来居住,既然西方蛮人用兵器试图掠夺我们的土地,那现在他们脚下的土地,我们也看上了!”
目光所及的宝船之上,头戴金翅冠,身穿飞鱼服的郑和,端坐椅上,缓缓抬起兰花指。
铁勒城。
郭嘉喝了一口茶水,与荀彧又说了会儿话,便拱手告辞离开。
无数的怒吼在马背上凶戾的冲上天空。
战船离港,鲁肃站在码头缓缓抬起手,望着远方的战船,躬身拱手拜下。
元兴八年,九月末。
猛的一挥手,令箭掷出。
驻扎铁勒城外的黑色军营里,从东面而来的使者大步走入黑色的帅帐。
偶尔,他看向西面燕京的方向。
名叫甘宁的将领,腰挎双刀,一脚踏着护栏,昂首挺胸。
过来的使者小心翼翼的将清单,递给对面阔脸狮鼻的膘肥男人,董卓抚着浓须,仔细看过上面内容,笑声响亮。
远方,战争的号角在营中吹响。
安静了一阵,郭嘉忽然开口,询问:“文若,你觉得西征的胜算多大?如今夏国上下都精力放在西征上,倘若战事不利,我大夏或成千古笑话了,朝廷威望骤降……面临的是分崩离析的局面。”
不久之后,大大小小满载的辕车进入军队后营。
“怎么有空到我这里?”
携带天子旨意的令骑,冲向四面八方。
荀彧并不担心自己制定的这些东西会持续多久,只要他还在,总能给无数人谋更多的福祉。
“杀!”
……
环首刀缓缓拔出刀鞘,持在他手中。
荀彧笑呵呵的过去,随手将公文从郭嘉手中拿过来,放到一旁。
如今整個夏国从百姓,到天子都在冒险一搏,胜了疆域东至大海,西至西方之地,输了,威望大跌,胡蛮不服,很快就会烽烟再起。”
望着对面的郭嘉,荀彧如此说道。
看到命令的周瑜,同样举起了手掌,开船的号角声延绵悠长的响彻海岸。
十月初二,天气渐渐带起了凉意,做为整个夏国核心的文武,也在这天走入皇城的尚武殿。
荀彧笑着摆了摆手,安稳住他俩不安的情绪,便径直回到自己办公的偏厢,一进门,便看到郭嘉坐在案后,翻看他桌上的公文。
之前荀彧在朝堂上的情绪,大伙都看在眼里的,郭嘉有些担心,这家伙老毛病又犯了,硬脖子与上面作对。
“阿虞,等我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