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安这个人就是,谢隐越说不出口的,他就越感兴趣,谢隐越不说,他就越要逼着谢隐说。
“什么嘛?”贺岁安凑到他面前,瞪着大眼睛在他脸上扫啊扫,“到底什么嘛,你快说嘛!”
谢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复述那段儿,堪称事故现场的经历,贺岁安凑得越近,他的头就埋得越低,被逼得不行了,也只嘟囔两句:“安安,我不知道怎么说……”
“啧,”贺岁安打了他一下,“你个大博士不知道怎么说话?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去死了啊!”
谢隐立马把头抬了起来:“不是,安安,你怎么又这样……”
“我一直都这样,”贺岁安拿了条毛巾绕在自己脖子上,“我答应过你不随便送死,可你在逼我呀,你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跟我说话了,果然是久了感情就淡了……”
“不是的,”谢隐赶紧去拦他,几乎是有些粗鲁地把他手上的毛巾抢了下来,“你干嘛呀安安,受伤了怎么办?”
见他关心自己,贺岁安忍不住勾了勾嘴角:“那你告诉我呀。”
谢隐无奈地叹口气:“好,我告诉你,你好好坐着,别伤害自己了。”
贺岁安压根不觉得这是伤害自己,恃宠而骄而已,他就知道谢隐会妥协,百试不爽。
在贺岁安又几次的逼问下,谢隐总算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天的事情:“你……一会儿变成菌,一会儿变成人,变成人的时候,有时候在耍猴,有时候在骂人,有时候……”
谢隐脸红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在叫。”
“叫?”贺岁安不解,“叫什么?”
“叫……就是……”谢隐感觉那句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欲言又止地纠结了半天,本来就红的一张脸憋得更红了。
贺岁安原本是真不知道,一看到他这个样子,突然就明白了。
cao!自己不会在叫c吧?
贺岁安心虚地咽了口唾沫,按自己平时对谢隐的幻想,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要不还能有什么事,让谢隐这么难开口?
贺岁安摆摆手:“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那个我记得,你说当时哥哥们也在场?”
谢隐捂着脸,闷声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