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倒是给你说了个清楚明白。”语气微嘲。
“阿肆,我本不该在背后议论旁人,尤其是你.....认为是朋友的人。可是,伯懿与风家有着莫大的干系。你不擅朝堂之事,你可知风家是如何去到陇右道的?”
玉浅肆咬着唇摇了摇头。
“风家当初是被京中士族联合起来踢走的。徽征帝将他们贬斥往西北时,为了稳定朝局与他们做了交易,风家女儿代代皆可入宫为妃。可到了先帝时期,风家并没有生出女儿,便随意寻了个女人打着风家的旗号送入宫中。”
玉浅肆并不知晓这些陈年往事,可她也不大在乎。只是听到“先帝”二字,才警醒了起来,担心会与明德皇后一案有关,凝神仔细听着。
“先帝不满于此,可也无法戳破这层窗户纸。可自先帝时起,朝廷便有了兵部每年巡视各道的习惯。”
这个她倒能想明白,无非是防止他们手握重兵,心思有异罢了。
她骤然发问:“那......被风家送入宫的那个女人呢?”
王嵩抿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满嘴的涩意:“大约十多年前便死了吧。”
当时前朝后宫一片混乱,宫里宫外都死了太多人,谁会在乎这么一个不受宠又身份尴尬的宫妃?
“自那以后,风家再没有提过送女儿入宫之事。你要留心他,我担心他在利用你。”
无论是那颗她苦寻不得的珠子,还是这个人出现的契机,总透着诡异。
因着风家一直中心戍边,暂未有异常,他也就对时方茶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前二人曾相约于此处,他听人来报,才觉可疑。
直到这次舆图丢失,伯懿所为才让他敢肯定,伯懿一定与风家有关。
那么,阿肆那颗苦寻不得的珠子,他出现在京中的蹊跷是否都可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想到这里,他第一次有些沉不住气,想要将这一切立刻告诉她。却也担心伤了她的心。
她愿意当做朋友的人不多,他不希望她难过。尤其是在隐龙寺之后。
可若是伯懿真的别有用心,他宁愿做这个告密者,让她恨自己也好,总好过被欺骗后的痛不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