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昭王半躺在床上,看着眼前抱着书本浑身素雅的女子。

如今经过几天的休养,以及御医们的辛苦,男人身上伤势好了不少。

唇色也不再如刚受伤时寡淡。

此时他看着行礼的女子,并没有直接出声,一双眸子静静打量着对方。

沉寂无声的压力逐渐增加,不由自主的令人感到胆寒。

石公公低着头恭敬地站在一旁,心里暗暗叫苦。

早知道他刚才就借着机会出去了。

全场压力的最中心——季云卿等了等,一个最新学习的标准版的行礼都完了,还没等到那一声“免礼”

不喊?不喊她干脆自己站起来。

没等沉着脸的昭王开口质问,她就双眼委屈的看着昭王,噼里啪啦率先开口。

“王爷,妾身做错了什么您尽管说出来,这样一上来就吓唬人算什么本事?”

听到这话,石公公吓得呼吸都放轻了不少,心里直呼好家伙。

也就季庶妃有这个胆子,对着王爷质问。

昭王压力不要钱的继续释放:“你学的规矩都学进狗肚子里了?”

是是是,都学进你肚子了了。

看着眼前的狗男人,季云卿眨眨眼睛,放缓了语气:“你就知道指责我?别的你都不管不顾,我一来王爷您就吓唬我”

昭王神色淡淡,身体半倚在靠枕上不为所动:“你做了什么不必本王多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她知道什么啊?

大家都知道,这种“你自己心里清楚”最令人难以招架,坦白的多了事情就闹大了,坦白的少了又要继续坦白。

万一坦白错了——季云卿猛地缩了缩脖子。

她目光游移不定。

啊!

是要坦白哪一方面啊,有没有人给个提示?

昭王是知道她勾搭了王妃?还是调戏了他的女人?还是前天下午自己“碰巧”按到了他的伤口?

她也不是有意的呀,谁叫男人伤势稍微好一点儿就起歪心思!

还有其他桩桩件件的小事情,季云卿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真希望有人能帮帮她啊!

然而并没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