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之……这个人仿佛天生就是世家的克星,一个侵地案夺走了他们的田产,现在一个空印案也不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
宋璞有些落寞地出了相府,对车夫简单地交代了一句。
“入宫!”
……
宋璞求见的消息传到夏帝耳中的时候,夏帝笔下一顿,随即笑了笑,在奏章上画了个圈圈,这才温声说道:“让他进来吧!”
说着,他又拿了一份新的奏折批阅起来。
不多时,宋璞被带到御前,看到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的夏帝,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臣,宋璞,参见陛下!”
“唔!朕可有些时日没看到卿了!”
夏帝头也没抬,只是一边写着一边回了宋璞一句。
宋璞当即高声道:“臣有负陛下圣恩,陛下念臣过往功绩没有重罚,臣痛心疾首,这些天来一直在府思过,无颜见陛下圣颜!”
“呵!”
夏帝轻声一笑,他放下笔,一边收起奏折一边看向宋璞,道:“那宋卿今日此来何为?”
“陛下,臣来请罪了!”
宋璞低着头,语气中透着诚恳,然而夏帝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平身吧!”
夏帝声音沉稳,听不出喜怒。
宋璞当即抬起头:“臣谢过陛下!”
夏帝双目注视着宋璞,良久,他问道:“宋卿,你为相多少年了!”
“陛下,十年又三”
“唔!十三年了!”
夏帝淡淡地说道:“大夏立国也就二十三年,宋卿却做了十三年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