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郡守高喝,一是尝试镇住许子岸,二是给自己涨点士气,毕竟之前所说只是为了安抚百姓和给自己造势,文书尚未送到掌司卫手中,即使送到,让他亲自审问许子岸的可能性也不大,现在许子岸自己出现了,性质就不一样了,要是真的亲审了许子岸,结果如何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好果子,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锦玄司千卫,许子岸。”许子岸高声说道。
“好!既然许千卫亲自来此,那就请详细说当日是如何发现村子中被拐卖的孩童,并实施抓捕案犯的吧。”
“前几日,许某在外办事,凑巧看见一残疾孩童当街乞讨,如今随是春季,可依旧寒冷,那残疾孩童只穿单衣,跪地乞讨,许某心生警觉,暗中观察,黄昏时分,残疾孩童被两名年纪略大一点的人带走,许某一路跟踪才发现了那隐蔽的村子。确认村中是众多被拐孩童,许某与锦玄司同僚深夜进入村中,抓获案犯二十六人,成年者八人,也就是这八个人,未成年者一十六人,解救孩童三十一人。”许子岸把林星宇跟踪过程换成了自己。
“不知许千卫当时所办何事?”郡守询问道。
“我所办何事与此案没有关系吧?”许子岸皱眉道。
“不见得吧?许千卫执行任务时,竟然如此悠闲?能在外等候一下午,只为跟踪一名乞讨孩童。”
“请郡守大人说与案件有关的话题。”许子岸并不想讨论细节,因为当日情况都是林星宇跟他口述的,若是说错了难以解释。
“好!那就说与案件有关的话题。”郡守再次正了正乌纱帽,朗声质问,“卞誉荣在被你抓捕之前,可否与你说过,他是为朝廷办事?”
“说过。”
“是否对你出示腰牌,并允你验证真伪。”
“是的。”
“你是否将其丢在地上,并说是垃圾。”
“是的。”
“你是否说过卞誉荣若是进了锦玄司大牢,没人保得了他。”
“是的,不过他没说全。”
“你是否对他用了刑。”郡守不管许子岸说的话,继续厉声质问。
“是的。”
“许子岸,对此你作何解释!”郡守猛的一拍惊堂木,大声怒喝。
“我......”许子岸刚要解释,发现身后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大,直接盖过了他的声音,许多百姓对他指指点点,有的甚至骂出了声。
“我......”许子岸试图再次发声,百姓更是明目张胆的叫骂起来,若是手中有东西,想必都会砸向许子岸。
此刻许子岸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他们已经潜心经营那么久,就让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破坏了?有些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