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凯瑞本说:“你要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佩兰特问,凯瑞本显然不想告诉他和克瑞玛尔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但德鲁伊实在是不想这个队伍中出现更多不安定的因素了:“他的伤势痊愈了吗?”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凯瑞本站起来,开始整理冰雪床榻上的地衣与毛皮。
“他之前伤到了眼睛。还有别的什么……地方?”佩兰特说:“譬如说……思想,或是,灵魂?”
凯瑞本转过身:“我以为你知道,佩兰特叔叔,”他说:“美杜莎的石化凝视只会作用于躯体。”
“他逃避我们,逃避你。”
“他受了重伤。”
“难道不正是因为受了重伤才需要寻求同伴的帮助吗?”佩兰特说。
“求您了……”
“我以为那个不想吃芹菜就爬到银冠树顶把自己藏在叶子里的小凯瑞本已经离开我们很久了。”
“克瑞玛尔不是芹菜。”
“他让你叫我佩兰特叔叔而不是佩兰特。”佩兰特说:“我觉得他比芹菜可怕多了。”
“别这么说,”凯瑞本深吸了一口气:“您说过应该允许同伴保有自己的秘密。”
“在这个秘密不会伤害到你的时候。”
“他不会。”凯瑞本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