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芬格尔一样,他被丢弃在地上,但看得出曾被悬吊起来,几乎没有反抗,失去了心脏,肺和大半的血液,芬威特同样无法找寻得到他的灵魂。
“这个人对灰岭非常熟悉,”管理者说:“他知道我们巡防的路线以及交叉行进的间隔时间,所以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实施他的恶行。”
“我说过,”芬威说,两只手收在长袍里:“外来者只会给灰岭带来毁灭。”
“够了,”伊尔妲说:“克瑞玛尔的身体里流着和我们相同的血。”
“那是埃雅精灵,不是辛格精灵。”芬威冷冷地回应道。
“但他从未被安排过巡防,”伊尔妲愤怒地说:“第二个人被杀死的时候他还在数千尺以外。”
“你以为准备一个百里以内的传送术对于法师来说很难吗?”芬威说:“而且他完全可以预先收拢一个或多个同伙,他只需要给出路线与时间。毕竟他是那样地善于观察并有着出类拔萃的记忆力——就像你赞美过的,他从未在灰岭中迷过路,因为他记得每棵曾经与他擦肩而过的树木特征;他又是那么地讨人喜欢,短短数十天,还有谁没和他在月光下跳过舞,唱过歌,喝过酒,品尝过甜美的糖果?他们对他简直就是毫无防备,就像你,伊尔妲,我相信,若是能挖开他肚子的话,我们会找到如巨龙宝藏那样繁多而又精彩的秘密。”
他说,一边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不,或许只有他一个,伊尔妲,他手腕上的那根银色细绳,那是根秘银丝绳,什么样的丝绳需要用秘银作为主要材料?魔法绳,有很大的可能,那是一根被施加了永恒活化术的绳子,你看,他都不需要准备相关法术,只要抛出那根绳子……”
“芬威!”
芬威看向管理者,脸上带着兴奋而病态的绯红:“我知道你们或许不想在事情明了前抓捕或囚禁那个……人,”他坚定地要求道:“但至少,他的法术书必须被收缴——如果他真像你保证的那样无辜,”他转向伊尔妲:“那么他就该接受,你会保护他的,是不是?既然如此,他应该能够忍受三天到五天没有法术的生活。”
“芬威……”
“否则我就去告诉灰岭的每一个人,”芬威说:“你们正在纵容一个罪犯。”
*
“你没有银币,”弗罗的牧师说:“也没有金币,更别提礼物了,那么好人,”她修剪的异常圆润并描绘着花朵的指甲在门罗肥硕的下巴上轻轻滑动:“你有什么值得我迷恋的特别之处呢?”
“想想?”她呢喃着:“你肯定有,罗萨达的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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