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瘦瘦的老主簿颤颤巍巍,脸色苍白的很,喝了几口茶水,盯着庄夏。
“你到底是什么人?”他整了整衣衫,让自己看的端庄些,不能失了自己身为主簿的身份,“要知道我乃县衙主簿,大小是官,你敢动我,如何也要给个交代。
否则,我定去太昌市求个明白,让你知晓官道威严!”
事实上,虽然他说的如此强硬,心里却怕的很,刚才那种有思维却不能掌控身体的感觉太可怕了。
活了一百多年,近两百岁的他可从没这么过。
庄夏合上册子,扔给他,淡淡道:“坐吧。掌柜,再上桌酒菜。”他可不会占这么个老主簿的便宜。
老主簿小心翼翼的收好册子,有些谨小慎微,坐了半个屁股。
“你盼星星盼月亮那么久,还问我是谁?”庄夏取出一枚官印,指尖轻轻抚摸着。
见到官印,刘主簿眼睛大亮:“县尊大人,您可终于来了!”
他可没想到,今天撞到的竟然是新任县令,运气简直不是一般好。
是县令就好,他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落阳县了,自己的书册记录被看也不算什么事。
一想起落阳县没有县令的日子,老主簿老泪纵横,这几个月可把他气坏了。
本就是个清廉公正的小官,看不得那些恶事,于是就一股脑的和庄夏说了。
末了加上一句:“县尊,您可不能和他们硬来,好好管好落阳城,只要自身站得直,他们也不敢过份乱来。”
“你是让我睁只眼闭只眼吗?”庄夏冷眼看他。
刘主簿委屈啊,这么些年,他可经历了不少任县令,什么形式他哪里不知道?
“咱们压不过他们啊,他们上面可有元神境界的高手呢。”刘主簿提醒到。
“手伸的长了,自然要明白有被砍的风险。老主簿,你虽然心正求公,可胆子太小了。”
说白了,这老头怕死,生怕被报复,可心里都看不过去,才记了那么个册子。
“我——我——,唉!”老主簿不说话,其实他自己也痛恨自己,眼睁睁看着那些人以各种名义窃取国力,也不敢挺身而出,毕竟那些挺身而出的都没个好下场。
吃过饭,庄夏慢悠悠的起身,刘主簿跟在身后。
一县之地,县令就是最大的官,而一般也是本县修为最强的那撮人。
要说哪里最安全?当然是县尊身边。
“大人!大人!让我驾车送你去吧?”掌柜觍着脸过来,笑脸相对。
庄夏瞥了他一眼:“不用,些许路而已,正好饭后散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