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之宴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他拱手行礼。
江晚棠抬了抬手,御辇停下,她从御辇下来,款款走向谢之宴。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谢之宴,轻笑了声:“谢大人走这么快做什么,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谢之宴看着倒打一耙的某只“小狐狸”,不禁弯了弯唇角,眼中闪过一抹无奈与宠溺,转瞬即逝,随即恢复了那副清冷如玉的模样。
他勾唇笑了笑,温声道:“娘娘说笑了,微臣能做什么亏心事?”
江晚棠微微歪头,美目流转,似在细细打量他,语调拖长:“哦?谁知道呢?谢大人藏得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说着,她话锋一转,那眼神也颇有些意味深长:“不过我倒是有一事想请教谢大人,不知谢大人能否慷慨赐教?”
谢之宴唇角的笑意加深,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在此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个问题。”
话落,他眼中的眸光深暗了几分,很快便又恢复自然。
江晚棠分明的看见他眼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他说:“在你看来,调查南宫一族之事,与你的兄长江槐舟,这两者之间,孰轻孰重?”
江晚棠微微一怔,似没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话。
这两者之间......
江晚棠心中一惊,瞬间警觉道:“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兄长与南宫一族有何干系?”
“因为南宫琉璃?”
面对江晚棠接连的疑问,谢之宴眸色沉静,可若是细看,便会发现里面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凝重晦暗。
沉默片刻后,他轻笑着开口:“我随便问问,毕竟也不是没有可能。”
“倘若两者只能选其一,你当作何抉择?”
江晚棠毫不犹豫的道:“当然是兄长重要。”
谢之宴看着她,笑了笑,笑意带着不经意的温柔:“既是如此,那便不要再查下去。”
“就这样,安安稳稳的继续过自己的日子。”
说着,他顿了顿,神色认真了几分:“事情的真相如何,有时候往往没有那么重要,开心的活着,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