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熙村离酆贯城并不远,上午出发,下午便至。假道士凑到世子身旁,嘿嘿笑道:“据说这酆贯城中青楼业很是发达啊!世子殿下可有兴趣?”
放荡的世子本想说好,忽然感觉到有两双眼睛盯着自己,忙改口道:“我赵戎生可是个正经人,怎么可能去青楼里沾花惹草?”说归这么说,他心中仍是想见一见婵娟榜上的玲珑女,据说还是个完璧之身,这叫世子很是不信。
李婉然语气微冷道:“你是不是个道士?怎么一天到晚没个正经样?”
假道士耸耸肩道:“不去就不去,说我没个正经样我可是……这说的多对?公主殿下倒真是火眼金睛,看人真有一手!”
李婉然傲然道:“那是!”
假道士脸色讪讪,方才突然改口全然是因为鱼露依吗吃人的眼神,没有半点是自己真心所想。不过人家是公主,在如何也不是他这个草民能议论的,这才闭了嘴不再言语。
几人在城中找了一家客栈后,安心睡了过去。他们可谓是一夜未睡,已经是心身俱疲。冥想也不过只是一个时辰,能顶多少用?一行人睡下了,却有另一人起身活动,这人便是被唤作夜郎的快刀修士。
红袖楼内是灯火通明,一楼有着一个戏台,上面两个歌姬以美妙的嗓音唱着时下最是流行的曲子。唱至兴起,底下人纷纷拍手叫好。
“人呢?”一个虎背熊腰,脸上、手臂和脖颈处都有刀疤的男人醉醺醺地大叫着,动静可不小,吵到正在听曲的众人,惹的齐齐朝其投去厌恶的眼光。
“你们看什么看?信不信老子宰了你们?”刀疤男又是吼叫一声,声音很是浑厚,加之浑身刀疤,显然是个在刀尖舔血之人,那些在一楼听曲之人本就不是富裕之人,来此完全是放松,没必要滋事,忍下这口怒气,继续听着歌姬唱曲以排解心中不爽。
老鸨听着刀疤男人的话,立刻跑了过来,笑脸相迎道:“这位爷面生的很,第一次来我们红袖楼吧?”
刀疤脸显然已经喝醉,对着老鸨开口就是怒骂道:“哪里来的老太婆,大老远就闻到你身上那股骚臭味,涂再多胭脂都遮挡不住!”
老鸨眼中的阴霾黑如浓雾,不过还是忍了下来,语气微微有些冷淡道:“这位爷,我们的潇潇活很不错的……”
话都没说完便被刀疤男人打断,说道:“我不要别人,今日就要玉妆,去将玉妆给我带上来!”
老鸨想到夜郎那快刀,连忙拒绝道:“这位爷,玉妆今晚被人包了夜,不在接别的客人的。您不喜欢潇潇的话,红薯的貂蝉拜月功夫可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