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翀闻此言,微怒道:“你父亲才死了!我看你是那日被我当众羞辱,心存芥蒂,成心找茬是吧?若是如此,我杨翀一定陪你玩到底!”
许铜镜呵呵笑了两声道:“想必马上就会有人通知你了,我和你说并不是为了报复你,就是想叫你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心神承受不住,成了失心疯那才得不偿失呢!”
杨翀嘴角勾起不屑的笑容道:“若是我成了失心疯,倒是你先成残废!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你是我打死的!”
许铜镜自然不敢与杨翀动手,上次已经吃过亏了,与她动手无非是自讨苦吃过亏,名字里有铜镜的女子心中有数,只是站在一旁笑,却是不语。杨翀哼哼两声,并未将其放在眼中,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约莫两柱香时间过去,果不其然真有一骑马军士来到净湖书院,手持靖王持节,一路畅通无阻,直至杨翀面前,其间不过只用了数百息时间,可真谓是乘奔御风,不以疾也!
许铜镜见军士策马而来,面上讥讽之色更浓,等待着杨翀崩溃跌坐在地上的样子,仿佛那场面已历历在目。
军士翻身下马,朝杨翀道:“阁下可是杨夫长杨残日之女杨翀?”
杨翀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见许铜镜脸上表情愈发浓郁,心中则是更加慌然,不过还是故作镇定地点头道:“我就是杨翀!”
军士面色惋惜,杨翀心瞬间跌落谷底,“杨夫长因解救成文公主,在楼兰呼兰城头与数名楼兰将士博弈,如今生死不明!”
“哈哈哈,你现在还觉得我在骗你吗?”许铜镜面色可憎的、肆无忌惮地激怒着杨翀,“你可真是个煞星命,出生时克死了你母亲,如今又克死了你父亲,青羊宫我看也是因你而毁,其后是不是就要克死你夫君了?”
军士通告完,见杨翀被人如此出言嘲讽,心中的正义凛然而发,阻止道:“拿别人亲人的死做谈笑并不是净湖书院的学生可做的!当然,这也是没有教养的提现!”
许铜镜恼羞成怒,可她未语,身边的两个同行女子却抢先开口道:“你可知道她的身份?铁骑军第三军监军!是你这个小军士能够惹的起的吗?既然读完了你的通告,那就好快滚,别在这里碍着咱们大小姐的眼!”
一听是许监军的女儿,军士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灰头土脸地策马离开,哪有刚才手持持节的意气风发。
“看看,真是个可怜虫!”许铜镜面色丑陋至极,语言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刺在杨翀的心头之上,瞬间破开了他的心里防线,险些崩溃,那一刻只感觉大脑是空白的,反倒是对于许铜镜的话语毫不在意,一心沉浸在消极的情感之中,自言自语“我父亲是不会死的!他有太乙拂尘,还有残日矛,还有金光护身咒……他怎么会死?!肯定是你们联合起来欺骗我,就因为你是监军之女,他才会帮你的,对不对?你回答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