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隽意听后“啧”地一声,他咂了咂舌,“您这可太小瞧我了,黄金白银?呵,”
他嗤笑一声,“我戳穿你也不过是因我与濮阳信有言在先,我这边收了他的好处,那势必得为他唤醒您这位妻主,可问题您根本无大碍,而是在装死,”
“若您不配合,我今儿从这扇门走出,您往后继续像以前装死,那我岂不是白走这一趟,岂不是要成一失信之人?”
“所以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懒得管,我对你也没多少祈求,我只希望您能清醒一些,”
“往后您二人如何,那自是您二人之间的事情,与我江隽意则无半点干系。”
刘清漪:“……”
她那神色再度幽冷了几分,而小五江隽意却依旧那么轻佻,闲散自在,甚至还颇有闲情地笑上一笑。
…
“城主,您这是怎了?”
濮阳信拿着那个药剂方子,沉默着往外走,期间半路遇见一下人,
那人见他脸色不好,那神色也太过恍惚,到底是没忍住,便小声询问了一声。
可濮阳信神色一顿,良久,他神色飘忽,徐徐抬头看向远方那漆黑浓郁的夜色。
许久,他又沙哑一笑,“没怎么。”
他再度垂下了头,看着自己手里这张药方,一时竟是心如刀绞。
这濮阳信是个聪明人,江隽意也知晓他是聪明人,
将他支开的行为看似顺理成章,但其实也类似一个暗示,
而濮阳信只稍微一品,心里便已明白了许多。
他又在这儿杵了许久,才长吁口气,让下人按照那方子去药房抓药。
而他自己则是驻足于原地。
“妻主……”
他再次哂笑,可那眼底亦好似溢出猩红。
盏茶时间后,当濮阳信提着那中药包从外面回来时,就见小五江隽意已一身清闲第站起身来,
他从刘清漪身上取走了几支金针,而后回头说道:“那药一日三次按水煎服,她已无大碍。”
“短则一两个时辰,长则一两天,便可苏醒过来。”
濮阳信:“……”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那沉眠于床榻之上的刘清漪,而后又嘶哑一笑,“有劳。”
江隽意摆了摆手,而后也不知怎的,心底像突发几声感慨,
但他到底是什么也没说,长袖一甩便轻飘飘地走了。
而等他一走,这室内也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