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默不作声，看着鹿闻笙苦恼的样子，心里感叹——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回到王衍之的视角来，他正美滋滋的跟在“鹿闻笙”的身边降妖除魔，俨然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然而考验才刚刚开始。

王衍之对鹿闻笙很是崇拜，对方似乎做什么都是有自己的道理。

这些场景是在王衍之认可的一些思想上架构的，好像一个迷离曲折的梦境，但是梦中的一切，却是王衍之最深信不疑的。

他一直厌恶的，造谣鹿闻笙的那些人，因为本身也不端正，一些人甚至因为勾结魔族，接下来要被处置了。

王衍之兴奋极了，听到这些人要受雷罚，也是觉得扬眉吐气，却见他们上来的时候似乎受到了私底下的刑罚，体无完肤，他有些愕然。

“鹿闻笙”笑吟吟的：“他们本就是罪大恶极，私下叫他们吃些苦头，也算是解气了。”

王衍之愣了愣，话是这么说，但是这其实并不合规矩，有些公报私仇的意思，不过这些人本来就要被处置，这样做也无可厚非？王衍之下意识就说服自己，但是心底却不可避免觉得怪异起来。

他看向“鹿闻笙”，对方的面庞以及挂着温和的笑容，但是他却怎么都觉得别扭......好像有些虚伪了起来。

王衍之忍不住道：“这是不是不太好？他们本就要受到严厉处罚，动用私刑，未免有失偏驳。”

“鹿闻笙”看着他：“有失偏驳？他们本来也没个好下场，甚至从前还污蔑过我或者其他人，现在又勾结魔族，罪该万死，反正也是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不过是一件小事，也算为大家出口气，何来不好的地方？”

王衍之说不上来，但就是觉得不该是这样，重点也不是表面动私刑这件事，解气是一回事，事情的性质又是一回事，而且他觉得鹿闻笙是说不出这些话的。

“抛开恩怨来看，这是否不公平？”是了，性质无关大义上的对错，重点在于有权势的那方对于手中权势的运用。

此事确实是那些人的问题，但这不代表有权力的人可以站在大义的角度，使用手中权力对他们因为个人恩怨进行额外的处罚。

“鹿闻笙”有些委屈和愤慨：“你因为一些罪犯，竟是要因此指责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