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闵枭常不在玄阴宗里,周元最是殷勤不过的,问他去了何处,闵枭却只是神神秘秘的,不想与人说,却掩不住眼里的自得。
魔族的脾性来看,能叫闵枭这般样子的,于常人而言,定不是什么好事。
魔,往往要吮过滚烫的血作轰烈的调剂,手下寸寸崩裂的骨,哀求的呻吟,才是叫他们沸腾痴迷的安眠药。
满嘴谎话,喜爱欺诈的“诳”更是恶趣味的多。
似是一澜莫测的湖,波光粼粼满是潋滟的美便是诱剂,当你越界,沉溺窒息便是嘉奖。
最爱的是什么?
要你脚踏他赐予的刀刃匍匐朝拜,绽开的血花是皮下的狂热,欣赏旁人理智崩塌,袒露深处的“恶”。
闵枭的纯粹是本质的恶。
那么,能叫这个恶种高兴的,自然不用多说了。
曲雁回不是什么好人,没了束缚便是彻头彻尾的危险分子,他记仇,而且没有底线。
若是天地为海,曲雁回的肉身便是漂泊的蓬,魂魄是折断的梗,人世间飘零,自己也难渡,本该跪在泥沼里匍匐,满身污秽,心也蒙垢,一生与烂泥沥水相伴。
做那被潮湿衰糜困住的人,便是死也陷落在雨水里。
可是偏偏扎了根,有了归宿,犹记得奉上真心,侍奉庙中的日子,一字一句皆为吐纳肺腑之言,以为透支的是一生光景,苦尽甘来,他这般旧池也能上新色......
曲雁回的想法简单却淳朴——既然断了他的根,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魁宗的弟子点的“火”,他便叫整个魁宗做了光亮里的祭品,教教他们施火焚翅,命比纸薄的道理。
时逾白曲雁回其实并不熟悉,也懒得挖掘他身上的事情,但是他知道——对方越在意什么,就毁了什么。
至于玄阴宗的那些人,不过是赠品,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