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正的手机突然响起,那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屋内凝重的气氛,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一颗石子打破。薛正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神瞬间锐利如鹰,仿佛能透过屏幕看穿对方的心思。他对楚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喂……”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薛正挂断电话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充满了无奈与疲惫。他对楚晟说:“咱们也都算是华东局出身的,华东那些勋贵刚跟我说让柳家尽情的闹。”

楚晟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声调说道:“他们疯了吗?这不是引火烧身吗?他们难道不知道柳家一旦失控,会带来多大的灾难吗?”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难以理解那些勋贵的短视行为。

薛正苦笑着摇头,笑容中充满了苦涩与讽刺:“他们哪是疯了,是精明过头,打着如意算盘呢。柳家在江浙一闹,牵扯各方精力,他们正好隔岸观火,坐收渔利。还想着趁机打压咱们这些不听使唤的,重新划分华东的势力版图,简直是利欲熏心,不顾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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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晟愤懑地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那“砰”的一声闷响仿佛是他内心怒火的宣泄:“这群老狐狸,当年大家一起打拼,如今倒落井下石。就不怕柳家折腾出大乱子,把整个华东的根基都给毁了?他们这样做,无疑是在玩火自焚。”

薛正冷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他们觉得能掌控火候,以为柳家不过是枚棋子,想什么时候摁住就摁住。殊不知,柳铁可不是省油的灯,一旦失控,必是燎原之火,到时候他们也将自身难保,悔之晚矣。”

楚晟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慌乱,焦虑道:“薛老,不能由着他们乱来。咱们得想个法子,把局势往回扳。要不我现在就飞趟江浙,助犬子一臂之力,至少能稳住阵脚,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局势恶化。”

薛正抬手制止,他的手掌坚定而有力:“你现在去,只会激化矛盾,让华东那些人抓住把柄,说咱们私自行动,违抗‘旨意’。当下,得从长计议,先找魏崇山摸摸政法系的底,看看能不能从规则上给柳家使绊子,让他们有所顾忌,不敢肆意妄为。”

楚晟虽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但也知薛正所言有理,强压怒火坐下:“那这边就拜托薛老周旋,我这就联系魏崇山。只盼能快些破局,再拖下去,真要一发不可收拾,后果不堪设想。”

薛正点头,眼神透着决然,仿佛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放心,咱们纵横半生,历经无数风雨,还不至于被这点风浪打翻。柳家想翻天,咱们就联手把这天给他们镇住!哪怕前方荆棘密布,我们也要闯出一条路来。”

薛正的话语掷地有声,仿若洪钟敲响,在屋内久久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定心丸,让楚晟心中的躁意渐渐平息了几分。楚晟深知,此刻的局势犹如汹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唯有保持冷静,才能在这乱局中寻得一丝转机,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旅人,凭借着冷静的头脑找到那一丝希望的曙光,将损失降到最低限度,避免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