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永璋突然告诉他自己要远行,苏绿筠这才有了实感。
她的永璋真的是在做掉脑袋的大事。
自己的儿子拉着永璋创业,琅嬅也不好坐视不管。
“纯妃,长大的鸟儿都会离开父母,他们会有自己的天地。”
“本宫还记得刚进王府时,你也曾将皇上视做自己的一切,后来不也放下了吗?”
“你同贵妃一起来长春宫那日,还记得吗,你说自己想要为自己做一次主,不想再被这些所谓的亲人束缚。”
小主,
“这丈夫,父亲,兄弟,他们与儿子的区别并不大。”
“当初你能放下他们,现在也该替自己想想。”
“孩子长大了就有自己的人生,做父母的就要在适当的时候退出他们的生活。”
苏绿筠被琅嬅说的一愣,喃喃道:“这怎么能一样,他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有什么不一样,母亲只是赋予了孩子生命,可他们不是我们的所有物。”
“放开手,相信他们自己的判断。”
这话若是旁人说,苏绿筠一定不听,可琅嬅不一样。
她的一双儿女是叛逆的源头,是最早奔赴自由的向导。
永琏事事带着永璋一起,按照他的性子,有危险一定会自己冲在前头。
苏绿筠对这一点从不怀疑。
“皇后娘娘,我……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就是有些担心。”
“儿行千里母担忧,不担心才不正常,只是你得顾及自己的身体。”
苏绿筠点点头努力消化自己的情绪。
因为弘历对永璋的态度,她这些年一直将永璋保护的很好。
谁说一句不好她都不愿意。
永璋纯善,对于掌控欲日益强盛的额娘也不轻易反抗。
穿衣吃饭这些小事在他眼中都不重要。
苏绿筠以为是她替永璋打理着身边的一切,其实她知道的东西,都是永璋想让她看见的。
琅嬅没有再多说,她能这么平静是因为知道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护身符也是每人一个,她相信永琏这些年的努力,他一定能处理好一切,也会照顾好自己的兄弟。
南三所中今日特别热闹,知道永琏他们马上要去草原,几个小辈都跑来送自己的礼物。
从璟曦定亲之后弘历就开始给永琏和永璋挑选福晋,可两人硬是在养心殿跪了许久,逼得弘历不得不退步。
以至于两人直到现在还住在宫里。
“四哥和六哥呢,怎么现在还没来?”
永珩兴致冲冲的将手中的长剑挽出了个漂亮的剑花。
随口答道:“谁知道呢,两个糯米糍,也许沾了灰回去割皮去了吧!”
“快看我这招使的漂不漂亮,日后若是上阵杀敌定能惊艳众人,我一定会和二姐一样厉害!”
听到他这话,永璋毫不客气的朝着脑袋给他来了一下。
“咚”的一声脆响,永璋快速将手背到身后,微微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指节。
心里忍不住吐槽,两个小变态,力气大就算了,连骨头都比旁人硬。
小时候打不过璟珞,现在打不过他弟,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好在永珩比较乖,一般不会跟兄长动手。
“怎么说话呢,四弟和六弟不过是爱干净了一些,到你嘴里就成这样了?”
永珩满不在乎的揉揉额头,一点也不疼,不明白二哥为什么总热衷于给他挠痒痒。
“好了,我的错。”
永珩嘴上说着道歉,心里却很是不服气。
他自认自己是兄长,早三天出生那也是兄长,那两个小崽子居然敢嫌弃自己,这事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骑射课摸爬滚打乃是常事,永珩素来不拘小节,课后就想主动揽着弟弟,以示亲近。
谁料永珹和永瑢居然大叫着跑开,这给年幼的永珩造成了极大的心理阴影。
即便是后来的赔礼道歉,也没能让他改观。
兄弟间相处归相处,但日常总免不了刺上几句。
永珹的长相结合了金玉妍与弘历最大的优点,明艳中带着英气。
这样的容貌简直长在了永瑢的心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