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任务没有结束,这次回来是因为女儿需要。
杨艳喜勉强笑了笑,“知道了。”
很多事都是没有答案也没有结果的。
就像她和他这桩感情。
回到车上,她看着那封写有自己名字的信封,迟迟不敢拆开。
她想啊,只要自己不拆开,他是不是就能平安回来?
她把信封压在最下方,骑车回医院。
女儿的病好了。
有父母照顾着女儿,她很放心。
她开始变得很忙,用工作麻痹自己。
一年后,沈知遇的经纪公司上市了。
她也等来了判决。
潜伏多年,他成功了。
可是他也永远醒不过来了。
沈玉柏不想让她去看他,她还是坚持去了。
他死得真惨啊。
头骨破裂,眼睛,耳朵,鼻子都没了。
四肢被折叠成不可思议的弧度,身上没有一块好肉,露出铮铮人骨。
据被救的另一个人说,那些人为了逼他说出其他卧底,生生割下来喂狗。
一八二的身高,出去时人高马大,被接回来时只有三十八斤,没有五岁孩子重。
烈焰燃烧,再出来只剩下一捧灰。
她带着她的无名英雄回家了。
女儿问她,这是什么?
她告诉她,“这是爸爸。”
以前,她从未告诉她,她的父亲是什么样的。
现在她可以告诉她了。
她的父亲没有不要她们。
她的父亲很伟大。
她的父亲是一名英雄。
若是可以,她只想要他平凡,平安。
可是有些事,总有人去做。
不是他也会有别人。
他信仰大过天,独独对她太过残忍。
——我是分割线——
“妈你吃药了吗?”
多年过去,他们的女儿还是走上缉毒警这条路,也成了她的小管婆。
有空就管她吃药吃饭。
比如此刻,她一边问,一边翻找她的瓶瓶罐罐。
那都是她需要吃的药。
她患上阿尔茨海默病,很多事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呀。”她理直气壮地回答女儿的话:“我有病,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