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又寒又凉,我怕你吃了肚子痛,我先替你过过嘴瘾。”他凑上来,满眼氤氲,唇舌交缠,“好甜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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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按在椅子里,全然动弹不得。
“你不是说要去钓鱼的吗?”我喃喃着,呼吸比心跳还乱七八糟。
“晚点儿,钓鱼哪有陪老婆重要。”他一把抱起我,穿过厅堂,进了天井,那棵石榴沐浴在璀璨的天光中。
“你干嘛?放我下来!”我挣扎着,陷在他的怀抱之中。
“听话!”他抱着我进了花厅,柔声道:“看看我们晚上住的屋子。”
花厅东厢房,门上一把铜锁。
“奇奇怪怪,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闪亮的挂着红丝绳的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门一开,凉风吹来,窗前挂着的雪白的纱帘便随风舞了起来。
那张炕依然临窗而立,炕上挂着白色的轻柔的纱帐,梦一样地飘拂着。
窗上原本破旧的窗槅也被修缮一新,装上了半透明的玻璃。白如月光的窗纱轻轻飘拂着。窗台上放着一盆绿色的植物,在阳光之下闪着幽幽的光泽。
炕下摆放着一张宽宽长长的春凳,它依然还在,因为那张炕太高,那时我总是踩着那春凳一咕噜爬上炕去。趴在窗前,看窗外花开叶落,看天际云升霞散,看人间四季争相轮回。那张斑驳的小方桌也依然沾染着岁月的沧桑,静默地靠在炕尾。连我自己都不记得幼时在那上面吃过多少顿饭,看过多少本书。
天花板上换了新的顶灯,墙角垂挂着四盏宫灯,壁上也挂着数盏壁灯。墙上挂着一幅遒劲的大字。
“日月明心,暮暮朝朝。”
地板换了平整光洁的地砖,花纹古朴苍冷。
我站在门边一动不动,两只眼睛像两口古井一般立刻汹涌澎湃,泪水如井水一般又沉又重地洒落下来。
难道他就是三哥说的那个神秘的幕后投资人……
厉尘扬扶着我的肩把我推到炕边,“嘿,被吓到了吗?”
他把那枚小小的铜钥匙放在我手心里,鲜红的丝绳低垂着。
“厉尘扬……”我看着那枚小小的铜钥匙,它承载了我童年所有的悲喜苦乐。泪水跌落在掌心,温润潮湿,飘然若雨。
“女人啊果然是水做的,又哭。”厉尘扬呵然一笑,一脚踩在春凳上迈上大炕一屁股坐下。仰头倒下,哐当一声,靠在窗台上,窗外的风轻飘飘地拂来,扰乱他一头乌黑的头发。
清澈的阳光从窗外闯进来,落在他白净的脸上,灿若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