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还想做个大善人。”
杜言秋见账本上还有几处捐赠记录,受赠方以坐落偏处的小学堂居多,另外有寺庙,有经营不善险些关张的绣坊,将要倒塌无钱修缮的农户,还有因当年水患存活下来的孤寡老人等。
既然花娘让他看到这些,肯定就是真的。账本上记录的人家地址明明白白,一查便知。
“若不是杜大人盘问仔细,我也不想拿出这东西。让别人看到,不定如何说我。”
“你去瞧瞧玉莲。让她自揭伤疤,肯定身子又不舒坦了。”花娘摆摆手,让凤玉下去,又继续说,“我也没想到杜大人会查到这些事上。平日里,我不敢主动对镖局怎样,既然杜大人查到,既然杜大人查到,我是该尽实交代。”
杜言秋没在乎花娘在自称上的转变,“你认为贺永的背后就是镖局?”
“我不清楚贺永与冯青尧的案子到底怎样,可在那个时候,我就是以为他是镖局的人。即便现在,听闻镖局那边出了些什么事?在杜大人眼中,肯定早就不清白了吧?”
杜言秋没理会花娘的这番话,“青淩被贺永带走后‘生病’,去见过闫虎后病情加重。因贺永‘生病’的姑娘不止一个,这些姑娘当中只有青淩见过闫虎?也只有青淩一人病逝?”
花娘微怔,想了想,“这一两年,闫虎从醉心楼召姑娘的次数也不少,不止青淩一人。但若仔细想想,曾被贺永召去的姑娘闫虎也都召过。不过,别看闫虎相貌不如贺永和善,但他召去姑娘都是弹琴唱曲儿,不曾听说动过手脚。”
“除了弹琴唱曲儿没别的?”
花娘听出杜言秋的怀疑,“没有……吧?姑娘们没有与我说过什么。我也没发现姑娘们从闫虎那里回来,神色有何异常。”
“落落,再去问问玉莲。”杜言秋道。
……
听姜落落又来问闫虎的事,刚缓过一口气的玉莲又不安了。
不过,姜落落能分辨得出,玉莲这次的不安与之前问到贺永的事时不同。此时她的不安并非害怕什么,而是偏向犹豫,似乎不大情愿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玉莲姑娘,不论你有何担心在意,官府问话,自当坦白。有些话能在此时说出最好,想必玉莲姑娘也不愿把醉心楼的人闹到衙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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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教头……人其实不算坏。”
玉莲犹豫片刻,吞吐道,“他就是想从我们口中知道贺永的事。叫我们过去,无非是问我们被贺永召走以后的情形,从未对我们做过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