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这么一说,周束河也意识到了危机,他眯着眼道,“可大殿下为何这般明目张胆?”
周成摸着衣袖中的御赐令牌,眸光锐利道,“其实答案很简单,大殿下要想吃下朝堂中的其余几大世家,自然要拿出点实力,以这些年来岌岌可危的镇南侯府立威,逼这些个世家朝臣站队,从而直接威胁皇权,拿下皇储的位置!”
“父亲,这场风波,其实我们早就搅入这场浑水,已经退无可退了,景礼远离朝堂,这对我们是一件好事,况且这事已经被若儿子拿下了,对大殿下而已,有所阻碍,大殿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横加阻止,从中作梗!”
“相反,景礼前去关中,作为世家关键一环的景家,大殿下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到时候的诏令会顺畅无比。”
周束河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满脸严肃问道,“此事你祖父可知道?”
周成点点头,“儿子给祖父传达了意思,扳倒景家这一环重中之重,所以让父亲大人给儿子拨一些银两,将景府彻底拿下,不给大殿下任何的机会!”
周束河点点头,“为父明白了,待会儿为父今派人送来一些,此事关乎我镇南侯府上下,你心中有数,自行把握。”
“儿子多谢父亲大人。”
周成一脸凝重的道。
周束河面色有些感慨失落,又有些欣慰。
失落的是,大殿下背后操作至今,摆布景家联合世家到现在,还有朝中局势全倾的弹劾,他竟没有第一时间嗅察觉到危机。
混迹朝堂多年,觉察危险的意识,都不如周成一个后辈。
不过感到欣慰的是,他本就不擅权谋,内心澄澈,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有周寒之的帮扶之下,才只是一个户部侍郎的位置,如今周成能站出来,无疑是周家有光,倒是减轻了他的压力。
这话题之后,倒是一路无言。
马车很快便到了镇南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