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是什么？

林月听此不禁思索，点线面体，成了最基础的三维空间，是广袤天地，芥子须弥，乾坤万象？

不，这只是空间的表象。

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来曰宙，空间与时间乃是构筑整个宇宙乾坤的最根本要素，有了它们才有了一切，命运，轮回，因果，阴阳，五行，万象。

空间是什么？是上下四方，是大小内外，是无尽维度，是所有已知、未知，是一切缘起，是一切法则的起始根基。

空间展，万物展，空间敛，则万物皆敛。

唯有空间展开，一切的一切，才拥有了存在的依托。

回溯到那遥不可及的鸿蒙之初，混沌未开之际，那最初的混沌之中。

在某一瞬息，某一须臾，某一恍惚之间，空间的涟漪微微泛起，向外延展，而后宇宙乾坤，诸天万象，才开始滋生演化……

林月打坐参悟，陷入思绪之中，不远处，杜梓成依旧被空间之力禁锢，保持挥剑姿势不动，洪一宽静静看着这一切，操控着空间的变化。

空间封锁并不是无法破开，道无强弱之分，只是领悟者存在差距罢了，杜梓成肃眼凝目，整个人如出鞘利刃，周身剑意磅礴，绞杀着无形的空间，周围隐隐出现空间乱流，风动了起来。

林月紧皱眉头脸色煞白，空间之道过于玄妙，领悟起来太艰难，上一次还是在悟轮回之道时，但她在轮回外，轮回尚且有迹可循。

悟道需要强大的神识，她这几十年来一直在服用增强神魂的珍稀灵药，效果显着，此时神识强度已经到达元婴二层。

元婴是开始感悟天地法则的阶段，也正因此，林月才能更精细地观察到此处空间的不同。

阳光落下，光因空间的变化发生了扭曲，林月深吸口气，空间岂能仅靠目视，她绽开神识，神识也随着空间扭曲穿梭，扭曲，压缩，折叠，内外远近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