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话算话,我们拉钩,你可不能骗我。”雪浣伸出小拇指,江福宝也惯着她,与她拉了钩。
这手势还是她当初教给雪浣的呢。
太阳越爬越高,辰时末,宾客已经全都到场了。
江福宝披着头发来到一进院。
她乌黑浓密的青丝犹如瀑布一般垂下,在腰间晃荡着,比绸缎还要光滑,比宝石还要亮。
只看背影,就知道她一定是个美人。
人群中,沈鹤迟被十几位妇人围住,脱不了身,他耳边都是妇人的恭维声,可他的眼神却紧紧跟随江福宝,直到江福宝进入堂屋,他才分神敷衍身旁人。
“这几年不打算成亲。”
“明日就要去皇城了,没空赴宴,实在对不住。”
听到他这么说,这些妇人有些失望,但还是想争取下,不过舞象之年就已经是进士了,长的还如此俊秀,这种人才,简直百年难得一见,不能轻易放过。
他前途无量,都不用猜就知道往后必成大器,谁要是攀上了,连带着自家都能改门换庭。
沈鹤迟再次被围住,甚至人越来越多,只要家中有姑娘适龄,老妇男人全都来了。
江福宝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因为及笄礼开始了。
只见张燕子站在她的身后,给她温柔的梳着头,发丝在她手里跳着舞,最后成了端庄的发髻,插上笄戴上珠翠,江福宝拜谢。
一抬头,她发现家里人都湿润了双眼。
“日子过的真快啊,咱的小福宝竟然这么快就长大了。”哭包子江四银吸着鼻子,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就属他哭的最惨。
张燕子已经习惯了,她掏出帕子递给身旁的夫君,等他擦完,再拿来擦拭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