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宝正在给一个妇人诊脉,放下手后,她开口发问:“上次大解是何时?是干的还是稀的?”
这话问的妇人有些害羞,她把身子朝前倾了些,这才小声回答:“神医,我都三天没大解了。”
“好,那你最近饮食都吃了些什么?”江福宝点点头,又问。
“我婆婆几日前,买来一头羊,宰杀后,就挂在厨房,每日吃上一点,天冷,也坏不了,所以除了早上,我家中午晚上都吃羊肉锅子,神医,这跟我喉咙疼有何关系?”
妇人有些不解。
她喉咙疼,神医给她开个药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
还问她大解过没。
真丢人,也不知道其他人听到没。
“当然有关系,羊肉性热,你吃那么多,还日日吃,喉咙当然疼了,你是火气太大了,你是想喝药,还是喝祛火饮?”江福宝拿起毛笔,等妇人回话,她才能落笔。
“额,就祛火饮吧,药苦得慌。”妇人想到前年在别家医馆看喉咙,大夫给她开的药,把她肺都要苦的吐出来了。
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行。”江福宝颔首动笔,纸上立马出现密密麻麻的小字。
“师父,柿饼给您放在这。”陈红霞端着小盘子从后院过来,见江福宝在忙,她没敢打扰,说了一声,就把盘子放到江福宝左手边了。
“好。”江福宝没问为什么柿饼是她拿来的。
这种小事,不值得她特意问。
陈红霞回到药柜旁边站着。
现在医馆里的药,都是由她来抓。
不知道何时,邵四游也来到药柜旁。
他东张西望,趁着旁人不注意,他往陈红霞的手里塞了个钱袋子,上面没绣花,灰蒙蒙的,有些丑,甚至还脏兮兮的,仿佛从买来就没洗过。
陈红霞拿着钱袋子,诧异的看着邵四游。
“师兄,这是干什么?你需要我跑腿给你买东西吗?”
陈红霞还以为邵四游不方便出去,想让她帮忙去买点东西,这才把钱袋子给她。
“不是,现在天越发冷了,我见你手总是冻得通红,肯定是衣服不暖,你定是不好意思跟师父说,这些银子是我攒的,你拿去多买些衣服吧,花完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