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惑揉了揉太阳穴,终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告诉张秀禾,就说我同意了”

医生和护士如蒙大赦,连忙跑进去复述了许惑的话。

张秀禾撑着身体,对医生说:“我让她进来当着我的面说!”

许惑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无奈,却也只好起身,步入满是消毒水味的手术室。

灯光苍白而刺眼,映照着张秀禾那张满是泪痕的脸,她的眼中既有决绝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许惑缓缓走近,特意摆正了她胸前领口上的摄像头:“好,我来了,当着你的面说,我同意你的要求。”

张秀禾的眼神微微闪烁,似乎在这一刻,她内心的某个角落终于松动了,泪水再次滑落,却不再是绝望,而是释然。

手术室外。

刘上君坐在地上抱着头,满脸颓然。

“为什么......”

他心中又觉得失望,又觉得难过。张秀禾居然拿她们的孩子做筹码。

刘上君以前因为降职的事,对许惑有一些怨怼,但现在,都没有了,他深深的在许惑面前抬不起头。

全是愧疚。

许惑扯了扯嘴角,不客气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你老婆抑郁了,你没发现吗?”

刘上君猛的抬头:“抑郁?”

许惑:“不但抑郁,还被pua了,你觉得一个正常的孕妇会伤害自己的腹中的孩子吗?”

刘上君口中重复着这句话,这么多天,他只以为是张秀禾孕期情绪敏感,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

他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恨意:“许小姐,您方便仔细说说吗?”

许惑:“说说当然可以,但我想要你身上一件东西来换。”

刘上君眉眼隐忍:“你说。”

许惑的目光在刘上君身上扫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他手腕上那块古朴的手表上。

“就要你手上那块表吧。”许惑指了指。

刘上君愣了一下,这块表是见过血的,当时追击境内流窜的罪犯,他的队伍遭受到了伏击,与他同队的一名军官在战斗中被击中,但幸运的是他的表替他挡下了一枚子弹。

后来,这名军官,也是刘上君的好友,因为身体原因退役。于是便把这枚表转赠给了他,希望能把这份幸运传递给他。

刘上君犹豫了几秒钟,才将手表解开递给了许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