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瞪着司机。
司机打了个寒颤,一颗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似的,急不可待的辩解道:“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小姐你没必要以身犯险。”
“我就是个混迹底层的牛马,生来就是任人宰割的命,死在太平盛世的帝都,与死在混乱之地的响水集,是没有任何去区别的。”
“我只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所以才忍不住全了你两句。”
红玉心里一暖,但表面上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不冷不热的点了下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很多事情我不方便告诉你,你只需把我送到响水集外,你就可以驾车返程了。”
就连红玉也没想到,向来心狠手辣的自己竟然在这一刻变得满心慈悲,不忍心将与她毫无关联的司机卷入风波。
“真……真的吗?”
即便司机早就把生死之事,跑到了脑后,但这一刻还是被红玉的决定,感动得热泪盈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一趟活儿,他不仅得到了两万块现金,而且还得到乘客设身处地的尊重。
与此同时,秦战则带着郭少白动身前往响水集。
秦战不希望黄家叔侄死在熊阔海手上,于是打发黄家叔侄返回省城,以稳定黄家的内部乱局。
“二叔,咱俩是不是很没用啊?”
黄奇伟看着秦战乘坐的轿车,风驰电掣般消失在视野中,忍不住垂头丧气的笑声问黄元英。
黄元英揉了揉酸麻胀痛的太阳穴,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大伟啊,你就别在这儿妄自菲薄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作用。”
“你我的作用,就是为了王大师提供财力支持,习武之人则为他提供武力支持,替他冲锋陷阵。”
“价值不一样,用途自然也就不一样。”
黄奇伟忍不住想反驳,可话到嘴边时,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
车速已被秦战提升到极限,发动机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怒吼声。
但秦战还是觉得速度太慢,恨不得肋生双翼,顷刻间飞到响水集。
“据我所知,自古以来响水集就不太平,各种凶神恶煞,杀人如麻的恶魔,齐聚在那鬼地方。”
“其中不乏外界所不能容忍的顶级强者。”
“在我看来,咱们想从熊阔海手中寻回真正的寸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咱们若是把熊阔海给逼急了,他甚至有可能狗急跳墙,将整个响水集的强者都牵扯进来……”
郭少白的脸上再度浮现出掩饰不住的焦灼,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秦战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论熊阔海打的什么主意,总之一句话,寸芒,我要定了。”
秦战脸色铁青,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义正言辞的应道,“谁敢跟我抢,谁就是我的敌人,凡是我的敌人就得死!”
“在这件事上,我是绝不可能心慈手软的!”
“这些年来,我都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今夜再杀一批,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凡是集结在响水集的,又有几个好人?”
“无一不是在外界杀人放火,为世人所不容的恶贯满盈的罪大恶极之辈。”
“杀掉这类人,相当于为民除害,也算是功德一件。”
郭少白嘴角哆嗦着,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颤,他原本还想劝秦战小心谨慎些,可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只能耷拉着脑袋,紧抿着唇,一声不吭。
不料,秦战却在这时向他打听熊阔海的出身来历。
短暂的沉默后,郭少白很快组织起语言说道:“此人不仅是鸿蒙派第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而且工于心计,城府极深,鸿蒙派的很多弟子都被他算计过。”
“此人在鸿蒙派的名声不是太好,怎奈此人武学天赋之高,很小的时候就被誉为鸿蒙派的智脑,深得宗门长老的欣赏与青睐。”
“再加上此人外形秀气俊美,在这个伪娘小白脸蒸蒸日上的世代,深得宗门内无数女弟子的爱慕,很多女弟子为他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甚至闹出人命。”
“总之,此人绝非等闲之辈,想从此人手中拿回寸芒,很难,很难,很难。”
郭少白有感而发,一连说了三个很难。
可秦战却依旧泰然自若。
他虽没见过熊阔海,但他却有十足的把握拿回寸芒。
因为,就在刚才郭少白向他介绍熊阔海其人其事之际,他突然想到了应对熊阔海的策略。
“此次响水集之行,凶多吉少,无异于闯入九死一生的龙潭虎穴。”
郭少白擦着额头的冷汗,忍不住再度心惊胆颤的小声感慨了一句。
说到此处,他又突然改口,生怕秦战觉得他心生怯懦正在打退堂鼓,于是拍着胸膛,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啥也不怕!从我踏上江湖路的那一天起,生死之事,就已被我置之度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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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付出一切代价,协助王先生寻回真正的寸芒,即便是豁出性命不要,我也愿意!”
秦战不置可否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