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雾们在一楼到处流窜,和柳长归的冷气混在一起,跟从天庭贬到地狱一样。
华渊正叉着腰对着红雾大骂特骂,骂得那些本就飘得低的红雾就差要贴着地板飘了,看起来很低迷的样子。
“你说说你们,我叫你们去拆房子你们就去,也不看看那房子能拆得了吗,啊?!就会在那干站着,也没个雾回来跟我说是吧!辛辛苦苦把你们养这么大,你们呢?!要你们有什么用!”
红雾们如浪潮般在华渊的脚下起伏着,仔细去听,还能听到些细微的哭声。
谢槿奚和南杏落站在不远处,有些红雾还鬼鬼祟祟地攀上了谢槿奚的肩膀,被南杏落瞪着眼睛拍下去,像一条死鱼一样沉到了底。
这东西倒是和驭云术挺像的,不过比起漫天随意飘动的云朵来说,这些红雾倒像是为华渊诞生的,不但有自己的活动意识,还全身心地听华渊的命令。
就是这个听话的表现有点死板罢了。
华渊气势冲冲地骂完人,又抱着双臂走过来,盯着方才攀上谢槿奚肩膀,现在在最下面装死的一滩红雾。
“你委屈什么?你还委屈上了?你这投敌扰乱军心我都没说你什么,你还委屈,你委屈个锤子你,给我站起来!有没有点我们魔窟的风骨!”
那团红雾便慢慢吞吞地飘了起来,怎么看怎么不情愿。
华渊蹲下来把它一捞,放在了自己头上,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看着谢槿奚。
“柳长归抢就算了,我的哗哗也抢,真是够了。”
哗哗?
谢槿奚低头看了眼缠绕在脚边,蔓延整个一楼的红雾,抬头用很复杂的表情看向华渊。
虽然以前就知道华渊没什么文化,但不至于起名起成这样吧,好歹柳长归教了他那么长时间呢。
给这堆红雾起名叫哗哗?真是够了。
华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