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杏落再次帮他拢好,谢槿奚便又扒拉下去,两个人就这样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直到谢槿奚扒拉累了,仰着脑袋睁眼望过去。
“问你话呢,嘴巴叫人锯了啊。”
他仰头,南杏落便低头看他,眼里裹着融融笑意。
“嗯,怕黑,所以出来找还不回家的大师兄了。”
“……”谢槿奚扭开脸,目光转向一望无际的湖水,“看你笑的不值钱那样。”
“那怎么了,我又不对着别人这样笑。”
南杏落脚踩着云朵,被它送到亭子里,被南杏落奴役着,沾湿了湖水的云朵好不委屈地凑过去就要跟谢槿奚撒娇,还没凑过去呢就被南杏落二指一拎,随便塞了块灵石把它送走了。
“你敢对着别人笑试试。”
目睹了南杏落一切“恶行”的谢槿奚也没说什么,随口应了一句就给他让出了位置。
南杏落是十分上道的,及时坐过去调整好了位置,下一秒谢槿奚就枕到他腿上了,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味道扑面而来,南杏落高兴地眉毛都舒展了,伸手帮谢槿奚揉着太阳穴,力道不轻不重,正正好。
“这么凶,今天谁又惹你了。”
谢槿奚冷笑一声,闭上了眼,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
见状,南杏落便安静了下来,将全部心神都放在帮谢槿奚按摩纾解疲劳之上。
他哄人和谢槿奚哄人是有着实质的区别的。
若是今天不高兴的人是他,保准谢槿奚会先凑过来说“怎么啦,谁又惹我们小落生气啦”,声音温温柔柔的,哪像他,哄个人跟问需要他帮忙去暗杀谁一样。
南杏落垂着眼睫,不动声色地描摹着谢槿奚的眉目,感觉自己还需要再多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