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顾迟晚的讲述，那些被她提到的古籍书册便依次在谢槿奚面前哗啦啦翻开，给他指出提到的那段。

“你看，《玄录》卷三记载，‘北境极寒之地，有晶石名曰冰玄，其色如霜雪，寒气逼人。昔有修士贪其内蕴之灵力，不慎触之，寒毒入体，遂成冰髓之症。初感寒流，真气受阻；继而肢体僵硬，行动维艰；终至全身冻结，生机断绝。此症罕见，然一旦染之，几无生还之望。’”

“还有这里，《怪奇志异》异症篇‘冰髓之症，起于寒晶，蔓延于经脉，终至骨髓。此症非药石可医，需以至阳至刚之气，方可驱散。然此法甚为凶险，稍有不慎，反受其害。’”

谢槿奚的目光便在那几行字上久久停留着，眼前发花，那些文字好像变成了什么尖刀利刺，就这样将他的身心都捅得血肉模糊。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北境极寒之地……什么……”

他喃喃着，满是不可置信地闭了闭眼，睫羽颤动，是枝头将要落下的一团枯败的花，过了半晌才睁开。

“我……”

顾迟晚看他这副头晕目眩几乎都要站不稳的样子，很是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说。

“……什么？”

谢槿奚深吸一口气，强打起几分心力，目光定定地看向顾迟晚，“还有什么吗？”

由于他们之间的关系，顾迟晚不会多嘴去问谢槿奚究竟为谁而来，只是……

她看向一旁放着的书册，还是决定将这件事告知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种病症和冰髓病极为相似，叫——”

“寒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