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恶狠狠地瞪着韩铮:“我在南州府待了快十年了,我做够了这个知府,凭什么旁人便能到京城去,而我不能,凭什么?”
他不服,为什么别人没他做得好,但别人能升官,就他不行。
所以惠郡王派人招揽他的时候,他果断站在了惠郡王那边。
洪知府气的眼眶发红,若是他现下能自由活动,怕是已经给了戳他痛处的韩铮一刀。
一侧,姜太傅看着洪知府,想了一会儿,道:“可是五年前陛下就已经打算把你调到京城做西平府府尹了,但户部的黄尚书说南州府在你的治下一派和谐安宁,可以让你再做几年。陛下觉得有理,便采纳了他的建议。
当日和你情况一样的还有东海州的知府,就是几年前被惠郡王派人杀了全家的那位,那件案子还是裴大人和韩大人去查的,惠郡王就是因为此事才不得不去皇陵。这件事时隔不久,你应该还记得吧。”
犹如一道惊雷劈下,洪知府僵住了。
他扭头看向姜太傅,表情狰狞,“你...你在说谎。”
“我骗你做什么。”姜太傅道:“黄尚书建议那日,现场除了我,还有翰林院的江学士,工部的卢尚书,还有严丞相,他们都听到了。你若不信,可问他们。”
洪知府就这样僵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猛地瘫软在地,脸上的表情似哭又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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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已经是大半夜,所有人决定回到南州府府城内,明日停留一天处理处理事情,后天再走。
洪知府已经触犯大禹律例,必定要跟着他们去京城接受审判,这南州府得留下一个人看着,直到新的知府过来。
趁着姜太傅和裴侍郎都没事安排,韩铮走回黎语和护卫们停留的地方,告诉他们一切已经结束。
黎语放心了,让护卫们牵着马,她和韩铮一起走路回去。
路上,韩铮将城门口发生的事复述给黎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