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衙役都没想到他问这个问题,为了不挨刑,争先恐后道:“因为事情都是我们做的。”
“我们做坏事,韦县令就当着百姓的面假意惩罚我们。”
“有些百姓蠢,韦县令稍微和善一些,他们就觉得他是好官。”
“不过也不是所有百姓都信韦县令,有一些就不信,但是没人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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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韩铮默了默,问起厉师爷。
这人的来历他查到一些,他是个秀才,几年前江浮县的县令还不是韦县令的时候,他没在江浮县出现过,韦县令来之后他才在江浮县走动。
这人很奇怪,必须问清楚。
衙役们对厉师爷其实了解的不多,只知他家中几口人,住在哪里。
“厉师爷不爱说家里的事,我们也不敢问。”
“县令很器重他,不论大事小事,都要征求厉师爷的意见。”
“他平日里挺和善的。”
“和善个屁,我亲眼看到他把猫摔死,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冷不丁插入一句不好的话,韩铮立刻喊停,然后看向那句说反话的衙役,“摔猫是怎么回事?”
衙役:“就是前几个月,有一次我晚上巡逻后回家,路过厉师爷他们家旁边的巷子,正好看到他把一只猫抓起来摔死。我那会儿被吓到了,没敢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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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审完之后,下一个被审的是江浮县令。
他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身,不过离他近了,还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排泄物的味道。
韩铮没在意这个,把审衙役时记下来的纸放到江浮县令眼前。
“这上面的事你可认?”
江浮县令不想认,便说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些衙役在胡说八道。
韩铮不说相信也不说不信,转而问他厉师爷的事。
“说他的事的话,我能不死吗?”江浮县令探着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