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听说您下旨废了寿宁侯长子的世子之位,改立幼子为嗣,臣斗胆问一句,这是为何呀?”见礼之后罗汝芳首先问道。
祁翀将御药监的事简单讲了一遍,又嘱咐道:“此事不必外传,诸公心里有数即可。”
众人皆点头称是。
闲话聊完后便转入正题,祁翀首先问道:“扶余战事如何了?”
“陛下,战事顺利。”祁樟笑道,“志博弄了个什么‘水师特战营’,把扶余沿海一圈的县城变成了无人之境。他跟盛钧一合计,干脆将盛钧那一路人马中王表所部的京营人马,由水师从半岛西岸运送登陆,如今半岛西岸、南岸已尽在我军控制之中了。”
“盛钧如此分兵,不怕他手里兵力不足吗?”祁翀提出了疑问。
“盛钧如今和壹氏所部合兵,兵力尚不至于匮乏。此外,臣等又将北部军区前将军韩登所部调过去增援冯柯了,以弥补后期战线拉长之后的兵力不足问题。”祁榛解释道。
“那北部军区不会出现防御空当吗?”
“今夏雨水充沛,挹娄人没有南侵迹象,故而北部暂时无虞。”
“盛钧、冯柯如今在跟谁交手?”
“盛钧打的是伊吉部,冯柯接下来要面对的是益连部和胥要部的合兵。”
“那个壹部可靠吗?毕竟非我族类,会不会出尔反尔?”元震突然插嘴道。
“滕致远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已经说服了壹部族长,让他派出幼子到我朝为质。”祁榛对滕致远颇为欣赏,赞道,“陛下真是慧眼识人,这个小滕主事别看年轻,做事情很有一套。他派出的细作一个个都在目的地潜伏下来,送出来不少有用的消息。对了,他刚刚还传回来一个消息,说是扶余丰璋有意重新启用被贬的辽王老千岁扶余文保。”
“这是个什么人?”祁翀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对他一无所知。
“陛下不知道他也不奇怪,毕竟他已经被贬十多年了。”祁樟接言道,“说起来呀,这人可算是个传奇!他平生从无败绩,当年寿王叔跟他交过手,对峙多年用尽了法子也没占到他半分便宜,是吧,茂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