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张牧摸到了几张纸质的单子。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是什么,张牧直接往怀里一塞,便抱起宝药匣子走出了刘左的宅子。
……
远威镖局是万安县内数得着的大势力,坐落在内城。
张牧赶到的时候,天边已经有些泛白。
张牧并没有从大门的正门进入,而是绕到靠近账房的侧门走进了镖局。途中还遇到了两个巡逻的护卫,凭着原主记忆中的信息打了个招呼就糊弄了过去。
赶到账库所在的小院,张牧将宝药放回了原处,然后锁上帐库的门,回到账房里,做出彻夜苦守的模样。
等张牧刚刚做完这些事情,两个身形魁梧的年轻人就走入了小院,其中一个冲着张牧拱了拱手:“牧哥儿,早啊,辛苦了。”
“我来取昨日放入帐库中的宝药!”
张牧记得他,正是昨日送来宝药的镖手,连忙还了个礼,说道:“不辛苦。不过我没有帐库的钥匙,还要等……”
“不必!”那年轻镖手从腰间取下一柄钥匙,“我带了。”
说着,那两个镖手就径直走向帐库,打开了门,走了进去。片刻后,只见两人带着宝药匣子走了出来。
“宝药没问题吧?”张牧关心地问了一声。
“不过放了一夜而已,能有什么问题。”那镖手笑了笑,挥了挥手,便和同伴离开了账房小院。
张牧目送二人离开,依然没有放松,就这么通过窗户看了足足一刻钟,见还没有人来找自己的麻烦,终于是长松了一口气。
按照镖局的流程,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宝药经过验查,分配到走镖的镖队手上。
看来这一关是过了!
张牧长长吐出了一口气,这一晚上,从穿越而来,再到破局求生,中间还杀了人,惹了妖,又遇上一只奇怪的黑猫,着实让他有些疲惫。
“对了!”张牧忽然想到了什么,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了几张纸。
这是他之前在刘左家中的暗格里掏到的东西。
“房契?”最上面正是刘左那房子的房契,望着房契,张牧犹豫了一下,说起来刘左的房子虽然有些破败,但好歹是独门独院,比他住的大杂院要好多了。
但是光有房契也没有用,官府那里还有存档,上面是有手印的。他拿着房契不管是去卖还是去当,手印对不上,没人会收的。
拿开房契,下面的东西就让张牧眼前一亮。
是银票!
面额不大,五两一张,一共两张,总计十两银子。
十两!
要知道,原主在镖局账房当伙计,一个月工钱是一两银子。
张牧用时下粮价大致换算了一下,一两银子的购买力相当于他穿越前的七八百华夏币。
这点钱,除去房租,也就刚好够原主养活自己。
这十两银子,对于现在的张牧来说,无异于天降横财!
“果然,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淋淋的。”张牧心里吐槽了一句,将银票小心地贴身藏好。
银票本身是不能交易的,还需要去钱庄换成现银。
收好银票,眼看时间还早,张牧想了想,起身走出了账房,朝着镖局风物阁走去。
风物阁,顾名思义,就是存放各地风物记录的地方。远威镖局在万安县立足也有一甲子,走镖的路线覆盖了整座兴庆府,因此不少镖师都会将走镖途中遇到的山匪妖兽,以及打听到的趣闻记录下来,存放于此,方便后来人走镖应对。
解决了刘左和宝药的事情,张牧心里还是对那只黑猫说的狐妖之事有些不放心,所以打算到风物阁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更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