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闻声抬头,目光触及霍书白,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诧异,旋即又恢复了冷淡。
想起过往霍书白的种种刁难,她嘴角微微下撇,脸上哪有半分遇到熟人该有的欣喜,有的只是对他的厌烦。
“我在洋行工作有段时间了,之前你哥哥受伤住院,我休假去照顾他,今日才回来。”
温柔下巴微微扬起,语气冷得像三九寒天的冰碴子,特意加重了 “你哥哥” 三个字,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带着指责。
在她看来,霍书白身为手足,在霍闻泽受伤时不见踪影,整日只顾着风花雪月,追求那虚无缥缈的自由,实在是自私又不靠谱,让她打心眼里瞧不起。
霍书白被噎得一怔,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嗫嚅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没想到,之前洋行录取的人就是你,你会英文和法文吗?”
话语出口,他才惊觉自己又说错了话,懊恼地咬了咬舌尖。
果然,霍书白关注的重点根本不在自己哥哥受伤住院上,开口问的就是温柔。
此时,霍书白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欺骗的愤怒,又有对温柔重新认识后的惊愕。
温柔听到霍书白的问题,心中的不满愈发浓烈,她眉头轻蹙,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霍书白,你觉得在这洋行里谋职,不懂英文能行得通吗?我不仅精通,还能用它们流利地与外商洽谈业务。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吃喝玩乐,真到关键时刻,怕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说罢,她便转身欲走,实在不想与霍书白多做纠缠。
霍书白被温柔这番抢白说得面红耳赤,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发现无言以对。
霍书白望着温柔离去的背影,只觉脸上滚烫,那股热意一路烧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