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月瞥了韩夜一眼,左手抚了抚右肩,示意韩夜搂着她,但说话间,她的头却一直朝着前方,表情依然高傲冰冷。
韩夜一愣,不免彷徨犹豫,未敢伸出手。
“本宫让你把手放过来。”灼月冷声道。
“是!是是是!”韩夜赶紧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把手搭在灼月的俏肩上,闻到一股迷迭香气,浑身都快酥软了,但又不敢轻亵。
灼月差点忍不住掩唇要笑了,觉得韩夜真有趣,但还是作回了冷冰冰的姿态,讽道:“看来你这摘花书生的名号得改改了,名不副实。”
“方才那股子淫邪劲儿去哪了?”
“现在本宫让你搂了,倒是不敢动手动脚了?”
韩夜心里叫苦:老婆!你那么凶!我哪里还敢啊?!
想是这么想,韩夜嘴上却说:“素闻灼月殿下性烈如火、冷淡如冰,在下今天才真正见识了,佩服得很!试问在这样的女子面前,在下哪里还能浪荡得起来?”
灼月故作冷淡,红唇却忍不住微微上翘。
明明是被银发遮住一半的淡蓝美眸,此刻却透出了一丝笑意,如同冰莲绽放出的花蕊,弄得韩夜心醉神迷。
“你只准把手放在本宫的肩上,其他动作,须得经本宫点头同意。”
“本宫说过,卖艺不卖身。”
灼月又强调了一遍。
韩夜这回乖了,而且他知道,妻子知书达礼,本来也不喜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搞小动作,于是爽快应道:“是!”
韩夜决定,继续好好观察灼月的态度,但凡灼月有一点点不乐意,他就该老实,哪怕现在是“摘花书生”,也得老实。
其实,韩夜一直都很老实,这只是因为他深深喜欢并尊重司徒云梦,致使二人江湖初见,韩夜显得像个大傻子。
成婚两年,韩夜闲下来总在思考一个问题:
没有司徒云梦相伴的人生,会是怎样?
诚然,韩夜是蜀山上任长老长空的转世,有一点点炼气天赋。
武功和剑法或许依然会有索命阎王张括传授。
但也仅限于此了。
如果不是一直戴着司徒云梦给的苾灵仙玉,韩夜修炼玄元真气不可能那么快,恐怕一辈子都在武林这个低层次的圈子里活动,成为一个二流浪子,无有建树。
后来韩夜知道,司徒云梦给的那块玉坠就等于五彩之心的心,是司徒云梦舍弃掉自身强大能力分出来的全部精华!
司徒云梦本来完全不需要韩夜,倘若没和韩夜青梅竹马,她一人独来独往、闯荡江湖,戴着玉坠就是完整的自己了,那么遇强则强、六界无敌,何须什么男人?
可司徒云梦偏偏是个专情、痴恋的傻姑娘,她选择了成就韩夜、放弃了自己。
人人都可以说司徒云梦傻、轴、犟。
唯独韩夜不行!
所以,只要司徒云梦不愿意让韩夜干,那就打死都不能干!
可男人啊,有时候就是把握不好这个度。
所以美魔尊凌峰不理解韩夜为什么最开始那么老实,碰都不敢碰司徒云梦,搞得自己很憋屈,而年少的韩夜自己也太不明白。
太老实了像个和尚,姑娘家会扫兴;
太不老实又不尊重人家,姑娘家会暴怒。
这个准头非常难抓,不和人家好好沟通个几次、闹几回别扭,是不可能抓得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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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谈情说爱的关键。
可司徒云梦终归是个姑娘家。
为此她受了不少委屈,直到韩夜硬是到了不能再老实、再老实就愚蠢至极的份上,二人才抓准了节奏、抓到了要点。
回顾二人的情感,韩夜很感动,差点忘了自己还是个“淫贼”。
直到灼月用戴着丝质袖套的素手抚了抚他的胸口,他才从回忆中缓过来。
“本宫刚才对你是不是太凶了?叶公子。”灼月睁着淡蓝冰眸关切问道。
这又是夫妻二人之间的默契,每次司徒云梦感觉自己对韩夜凶了、冷落了,她就总想摸一摸韩夜的胸膛,怕韩夜难过。
韩夜抓住灼月的手,轻轻抚摸着她中指上的指环和手背上的袖套,透过冰丝质感他感觉得到,还是那个熟悉的、美妙的白兰素手。
他还感觉得到,司徒云梦没有把她自己变太多,绝大多数都是韩夜熟悉的感觉,这才会让韩夜很快就被“灼月”所俘获。
然后司徒云梦是故意吸引韩夜过来跟踪的,韩夜一靠近,司徒云梦不需要灵气感知就知道是韩夜,因为太熟悉了,二人灵肉交融、你中有我,司徒云梦焉能不知?
司徒云梦根据对韩夜的了解,白天经历了自己介绍自己为“孟云”后,她知道韩夜会把名字倒过来作为化名,一下就猜对了韩夜化名——“叶涵”,并且暗示韩夜:“你是一个淫贼,很坏的淫贼,你不用对我客气,阿夜”。
司徒云梦知道韩夜爱比武,所以她化身双剑娘和韩夜好好地比了一次剑。
司徒云梦知道韩夜清楚幻化的弱点,故意施展幻化,让韩夜使出“玄灵断魂风”,并用“圣冰封魔诀”冰封了自己,其实她很清楚这招的厉害,她觉得,身为妻子,让丈夫赢自己一次,很有征服的快感,不是吗?
而后,她露出那副“你要采摘本宫吗”的表情,想的却是,被丈夫采摘也没什么关系啊,阿夜开心就好。
灼月,确实就是司徒云梦,是司徒云梦用地煞七十二变幻化而成的。
而且,司徒云梦不想把身体变太多,她希望韩夜看到自己另一个形态时,仍然想的是自己。
这就是一个女人聪明的地方,如果变得完全不像自己了,万一丈夫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