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把椅子拉到门边,一屁股坐下。
曲爸爸:“你这是打击一大片啊,爸爸对你可是非常好的。”
曲优:“是啊,非常好。从没冷暴力我,从没讽刺挖苦我。”
曲爸爸:“行了,你这脾气啊。”
曲优:“是啊,长这么大,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当然,也是最后一次说。”
曲爸爸:“什么意思?”
曲优:“意思就是我还会像从前那样,不说不闹不吵不叫,在这个家里低调眯着。”
曲爸爸叹了一口气。
然后说:“说说今天的事吧。今天上午听说你也在公园,怎么回事?你说说?”
曲优:“爸,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问?”
曲爸爸:“今天下午,大院里的三个孩子在东海划船,船翻了,三个孩子掉水里都淹死了。”
曲优:“那三个孩子?我认识?”
曲爸爸:“对,是孙红军、郭前进和赵卫国。”
曲优:“他们三个死了?全都死了?”
曲爸爸:“嗯,是啊,都死了。”
曲优:“唉,他们几个在家里不是被冷暴力的谁都盼望他们死的孩子,他们可是家里的宝,跟咱们家大哥二哥小弟一样的地位。他们死了,他们父母肯定伤心。唉,死的怎么不是家里不受待见的呢,那样他们家里人也不会难受,反倒是把讨厌的给顺利地剔除了多好。唉。”
曲爸爸:“你阴阳怪气地说什么呢?”
曲优:“说什么?意思就是比如咱们家,要是我死了就好了,全家放炮庆祝,要是大哥大姐这样比我级别高的孩子死了,那就让大人伤心了。就这个意思。”
这回,曲爷爷和曲爸爸 都拍桌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