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然而男子也并没有想要什么回答，祂只是有些感怀。

龙王的权柄赋予祂近乎无限的寿元，但是那些故人却陆续离去，最后只剩下祂一个。

因为不想再看到离别，祂将自己封印在地底深处，陷入沉睡。

不知过了多久，众生的呼唤将祂从大地中唤醒，而后祂随龙帝出征，最终战死在天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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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收回思绪，看了眼一旁的顾盛酩，又看向身前的羽叶思辰。

在两人疑惑的目光中，祂开口道：

“我手里有一份传承，足以让蝼蚁成为巨龙，斩断一切阻碍。”

“你们谁想要？”

“……”

“……”

少年望向顾盛酩，后者也看向他。

两人目光碰撞，谁也没有说话，似乎都在等对方开口。

片刻后，顾盛酩往前迈出一步，说道：

“前辈，请您降下试炼。”

“我……”

羽叶思辰张了张嘴，又默默低下头，眼里有些失落。

他很清楚，面对一个可以抵挡系统窥探的强者，就算有系统相助，他也远远不够格。

与其争夺，只会是自取其辱。

男子看了眼沉默不语的羽叶思辰，又看向顾盛酩，笑道：

“我的传承没有试炼。”

“只要能来到此地，那就证明都是天地选中之人，皆有资格获得我的传承。”

“……”

顾盛酩沉默了一下，忽然问道：

“前辈，这个机缘，本该是他的，对吗？”

“是，但你更强，比他更有实力。”说到这，男子神秘一笑：

“况且，如果这份机缘落在你手中，你将改变你的人生，甚至是……一些既定的未来。”

“！！！”

闻言，顾盛酩瞳孔一缩，难怪玄妄留下的记忆中，再三强调此地的机缘绝对不可缺少。

说真的，听到这话他心动了。

——如果真的能改变一切的话，那么……那些人将不用死去，大家都可以好好活着！

可是……

顾盛酩压下内心的情绪，沉声问道：

“那他呢？他会怎样？”

“他啊……”

男子转头看向还在沉默的羽叶思辰，轻声说道：

“他不会怎样，但漠域会死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