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夏只是吩咐了一句，便准备将这里的事情重新交给宋震然后离开。

刚刚在界域屏障的缝隙处被灵机本源侵染的过程当中，真正得到最大好处机缘的无疑便是商夏自己，而他现在自然急着想要弄清楚自身的状况，特别是四方碑的变化。

不过宋震眼见得商夏要离开，连忙跟上两步，在他身后低声问道：“大人，那灵机本源的本质究竟是什么？难道是……七阶的力量？”

商夏想了想，道：“我也仅仅只是猜测，苍界有苍界的天地本源，灵界有灵界的天地本源，元级上界亦有其天地本源，那么一座天域是否也有其本源？”

商夏这话还真就不是无的放矢，因为四方碑的缘故，他曾经吸纳过苍界天地本源，也曾吞噬过灵界本源，更曾经在元兴界将一州之源海掠夺了三分之一，这三种位面世界的本源从本质上显然是一种由低到高的递进顺序。

然而商夏在穿过界域屏障缝隙的时候，虽然接触到的灵机本源的时间极为短暂，但通过四方碑的活跃程度以及他自身的体悟来看，那灵机本源的层次似乎还在元级上界的天地本源之上！

“天域本源？”

宋震满脸惊愕之色的喃喃自语道：“天域世界难道也有其本源么？是了，否则那些元级上界为什么不吞并那些依附他们的灵界、苍界，用来继续促进位面世界的成长，而是要将这些世界纳入掌控之中，然后自称一座天域……”

商夏有些惊讶的看了宋震一眼，没想到他居然能够想到这些。

不过商夏更为关注的却是当时他们在穿过界域屏障缝隙前后，先是逆流而成，然后再被裹挟吹飞却也算得上是顺流而去，这一逆一顺之间像极了吞吐呼吸。

总不该是整个观天域都是活的吧？

这个念头从商夏脑海当中闪过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冷不丁的被这个想法给惊到了。

唔，或许应该与元平界有关，或者更为确切的说是与正在取代元平界世界意志的星主有关？

商夏忍不住摇了摇头，试图将脑海当中泛起的古怪念头也从中甩飞出去，然后才缓缓静下心来，准备琢磨脑海当中四方碑的变化。

在界域屏障的缝隙处，当四方碑的投影在商夏的应允之下主动跳出来的时候，尽管前后持续的时间极短，但它所吞吸的那一部分灵机本源甚至还要远超包括商夏在内的方舟当中一众武者之和。

但在四方碑散去投影回归他的脑海之后，商夏在那一瞬间却是清晰的注意到四方碑的四面碑体之上有着斑驳的字迹隐现闪烁。

这种现象商夏在以前却是从未在四方碑身上见到过。

按照以往的规律，四方碑四面碑体之上有字迹浮现，通常都是出现在商夏自身修为即将达到大圆满时用以推演武道神通，又或者是在他即将踏入下一境界门槛之时用以推演进阶药剂的配方。

这一次四方碑上浮现的异象，显然便是与它吞纳的那些灵机本源，或者说是商夏推测的天域本源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