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时却见石淮似乎是为了配合穆松芳的攻势,急切间横削一刀却似乎没有用上全力,看上去轻飘飘的没甚力道。
那生员被二人夹击原本正显狼狈,见得石淮这一刀暗忖对方失策,随手便以手中兵器格挡。
岂料石淮这一刀于轻重两极之道中已得举轻若重的精髓,两把兵器相交之际,那生员顿时如遭重击,虎口崩裂之下,手中兵器竟被打飞。
失了手中兵器的生员战力大降,原本被穆松芳暂时击退的生员赶忙上前接应,却又被穆松芳轻易挡住,而石淮刀势虽未入“若轻若重”之境,却能够在“举轻若重”和“举重若轻”两者之间轻松转换,只三刀便将那失了兵器的生员逼下擂台。
戊房一下子便空余出了一位二阶大成的战力,优势迅速积累,很快又助穆松芳击败了庚房另外一位二阶大成的生员。
接下来,庚房的生员很快便兵败如山倒,被戊房生员联手赶下了擂台。
擂台之上局面变化如此之快,以至于刘知非抚着颌下长须的手掌还没来得及落下。
待得他意识到自己教授的生员落败之际,便感到颌下皮肉一疼,几根长须已经被扯了下来。
刘知非狼狈而走。
戊房七位二阶生员获胜之后,还没来得及与同窗庆贺,便被黑着脸的鞠行走上前一通呵斥。
几人也明白这一次有些弄险,乖乖的顶着鞠行的吐沫星子一声不吭。
待得鞠行说的口干舌燥之后,商夏才笑呵呵的问道:“说说吧,你们上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严唯海看了看两旁的同窗,开口道:“我们就是想真刀真枪的跟他们较量一场,我们戊房哪怕没有演练合击阵法,也不是内舍八房最差的。”
汪晟林见得已经有人开口,胆子顿时就大了,甚至还带着点小兴奋道:“老师,内舍八房生员有战力排名,以往排名前十的生员咱们戊房一个也没有,严老大也不过才排到第十五位。而庚房两个二阶大成,一个排第七,另一个排第十一。而今他们两个在擂台上败给了石哥和芳姐,咱们戊房在内舍也有排名前十的高手了!再加上严老大,内舍排名前二十的生员咱们戊房就占了三个,看今后谁还敢说咱们戊房在内舍八房排名垫底。”
“你还挺骄傲?”
鞠行忍不住斥道:“你们算个屁的高手!在学的生员争个一时的高低算什么?眼光需放长远一些!”
几人闻言都低了头下去。
穆松芳微微抬起头来看了鞠行和商夏一眼,连忙低下头去道:“老师、教习,其实我们是有把握随时联手成阵的,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输。”
鞠行闻言双目一瞪便要再开口呵斥,却被商夏伸手止住了。
他大有深意的看了穆松芳一眼,似乎将她整个人都看透了一般,然后才笑道:“莫要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不管怎么说,打赢了庚房算是一个好的开始。”
然后商夏才又看向了几名生员,道:“不过下一场便不能如此率性了。下一场就在下午,对手是院卫司,你们抓紧时间恢复耗损的元气,尽可能调整好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