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嘉瞥了他一眼，神情抑抑道：“五十源晶，还是亦晨姐费了无数吐沫，说了一箩筐的好话，才让一个四阶第二层的武者买下来的，而且我觉得你就是再拿一张同样的符出来，恐怕也不可能卖出那样的高价了。”

相比于楚嘉的郁闷，商夏却笑道：“五十源晶嘛，还算不错呦。”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才五十源晶就值得高兴？你要制成一百张这样的符，还要统统卖出去，才顶得上人家开一次‘定空门’。”

楚嘉给了商夏一个自己体会的白眼，继续道：“你那符既不能杀敌，也不能守御，只能用来逃跑不说，之前还能以虚空遁行可省时省力作为噱头，如今三大派那里分明有直通三合岛且更加安全的捷径，谁还会冒险出天外穹庐横渡虚空？”

商夏笑道：“那可不一定，‘临渊破空符’用在虚空遁行上的话，那么使用者必然会被局限在四阶以上的武者群体，看似潜在的应用人群大大减少，可实际上除去三派自家的四阶武者之外，其他各方势力的四阶武者，以及一些四重天的武散人，他们眼下又有多少人愿意借助三派出入三合岛的手段呢？”

商夏的一番话倒是令其他人若有所思。

平心而论，三大派的手段的确令人艳羡，可换做是他们，待交易会结束之后仍旧是要自行回返，绝对不会走三大派路径的。

同样的道理，想来换成其他各大宗派势力的四阶武者也是一样。

姬毓这个时候疑惑道：“有一点我却是不太理解，这样的一场两界交易会为什么要放在天外穹庐之外的虚空？如今两界交融进行的速度极快，有些地方的界域屏障差不多也就剩下了一层窗户纸，一捅即破！这种情况下，待得两界交融彻底完成之后，再行举办这样的交易会并将举办地点放置在两界中的某个地点，又或者在几个重要的地域轮流举办，如此无论是高阶武者还是低阶武者，都能够自行前往，而无需费力来到虚空之外，这样岂不更好？”

姬毓刚一说完，商夏与柳青蓝便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轻笑起来。

姬毓一见二人表情，顿时觉得自己可能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但还是有些不解道：“怎么？”

楚嘉在一旁好笑道：“刚刚不已经说了吗，人家三大派一个来回便能赚数千源晶，一年便是两万以上，你要在位面世界之中举办交易会，既然大家都能自己去，人家还怎么赚你路费？”

姬毓“呃”的一声，笑的有些尴尬。

商夏笑道：“倒也并非全然都是这般缘由。”

只听他解释道：“苍宇界一州之地不下万里之遥，除去边疆五州这般州域受损的，其他州域纵使兖州这般面积最小的州域，也有数千里方圆的范围。苍灵界的具体情形我等虽然不大清楚，但想来也与苍宇界不相上下。而两界相融之后形成的新的位面世界也只能更为广阔辽远。”

说到这里，商夏看向姬毓，道：“毓叔先前出得天外穹庐的一瞬间，回看天外穹庐的时候，感觉苍宇、苍灵两界加起来大小如何？”

姬毓想了想，道：“似乎显得很‘小’？不过那不是因为虚空扭曲，位面世界自行隐藏的缘故吗？”

商夏点了点头，道：“不错！可也正是因为虚空扭曲导致的这种‘小’，虽说出入天外穹庐有些困难，可实际上对于大多数四阶武者而言，去往虚空之外寻觅三合岛的距离，可要比在位面世界当中跨越数个州域，参加某个圣地举办的一次全位面的交易会，要方便的多了！”

听得商夏的解释之后，姬毓顿时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