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啊,你觉得我和魏彦吾是看方小石憋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齐言问道。
“难道不是吗?”陈一脸茫然。
齐言忍不住一乐:“我勉强算是吧,但如果你这样看待魏彦吾,那就把他看低到和你一个层次了。”
陈:???
她跟齐言好好说话,齐言怎么突然就骂人了呢?
“阿嚏!”
不远处魏彦吾没由来打了一个喷嚏。
村长又忙不迭叫人去拿厚衣裳,却被魏彦吾摆手制止,示意村长继续刚刚的汇报。
仇白和齐琳也凑到齐言身边,仇白同样忍不住发表见解:
“这个村子的状况确实不好,我一路上仔细观察过,虽不至于缺吃少穿,但也算得上贫苦,村外耕地也有明显的盐碱化,甚至再远些我看见了山体滑坡导致部分耕地被掩埋。
方小石父子在村中遭受的欺压确实令人愤慨,换做是我也无法坐视不管,但我还是希望换一种方式,别将这个村子彻底逼上绝路。”
陈和仇白的观点在这一刻出现明显的分歧。
齐言笑吟吟看向自家老妹:“你怎么看?”
“自作自受。”齐琳言简意赅评判道。
“是的,我也这样认为。”齐言对陈和仇白耸耸肩,“这些村民是自作自受,对外姓人家的排外,面对天灾却没想过抗争,耕地损坏后就丢在那从未想过重新开垦。
谋善村老祖的事迹也许到最后也未能完成人定胜天的壮举,但流传下来的故事只有前半截不是吗?
谋善村的祖庙如今仍然有香火祭拜,可光是祭拜先人又有什么用呢?先人的意志这些后人是半点没留存下来。”
仇白无奈地叹息一声,对谋善村的人颇有几分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慨。
她确认道:“所以你是比较支持陈小姐的观点?”
“不,我更支持你的观点。”齐言认真道。
陈和仇白都忍不住呆了一下。
齐言没急着解释,扭头看向陈,问道:
“你觉得为何这村里人不欺负别的人,专挑方小石父子欺负?”
“你要跟我扯受害者有罪论?”陈眉头顿时蹙紧。
“如果我要对方小石父子盖棺定论,用这条理论断罪,那我确实是在搞受害者有罪论。”
齐言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抹着嘴巴说道:“可我不准备这样做,我是希望你用这种理论去寻求他们父子被人欺负的真相。”
“什么意思?”
齐言不答,反而对着村长家院子门口扬了扬下巴。